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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針尾的顫動,伊萬木頭一樣沉寂了很久的雙腿開始有了感覺。酸,麻。似乎有螞蟻在肉裏面撕咬。
葉萬成喊着劉亞梅幫她一起彈針,等全部的針都晃起來之後。伊萬難受的仿佛萬蟻噬心一般,不過還是高興的流出了眼淚。腿難受的一抽一抽的,雖然幅度很小。但是似乎真的能動了。
依凡哪裏還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上前一把抱住葉萬成不住的說着:「謝謝,非常感謝!」
葉萬成笑着推開他:「不用謝,雖然我敢保證治療肯定有效果,但是不敢說一定能把他治好。能恢復到什麼程度,跟他自己的意志力也有關係。」
依凡有些疑惑的看着葉萬成,不知道他再說什麼?
葉萬成只好繼續解釋:「其實他的神經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只是外傷治癒后里麵筋膜粘連,他一動就疼,所以就不敢動了。
這種粘連設備是檢查不出來的,他不敢動醫生以為他神經受損,就直接宣佈他的脊椎神經受損了。而他也就相信了醫生的話,索性一直不動了。」
這時候依凡才明白,原來兒子是被心理暗示造成假性癱瘓。不過因為長久的不動,雙腿內部組織受損,能不能恢復還存在疑問,就是能也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就算是這樣,依凡也非常激動了。本以為兒子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前些年一直還在為這件事發愁,不知道自己和妻子走後,這個殘疾兒子該怎麼活?沒想到突然這就有了希望。
這個國度真的是他的福星,不但掙到了錢,還讓兒子的病有了希望。
和葉萬成約好,每天來針灸按摩後。依凡父子就回去了。他們忙,汽車的改造離不開他們。特別是伊萬,恨不得24小時都在忙。
連軋設備的安裝不是個簡單活,估計從安裝到投產最少也得三個月的時間。現在的基建連整個就成了個大工地。五連原址的平房也被全部推平,十幾棟樓房在同時動工。
兵團的基建單位跟內地的建築公司可不是一個概念。就連老肉他們的施工隊根本也沒辦法比的。二十多年的建築經驗,加上大批熟練的老手。
別跟他們提加班加點,因為不加班加點才不正常。北疆冬天長,一到冬天根本沒辦法施工,所以在半年多一點的施工期當中,他們幾乎是除了睡覺,都在幹活。
連葉萬成這個指導員加衛生員除了定時的巡診之外,也都在工地上忙活。
四十多歲的人,屬於耐力最強的時候。披星戴月成了他們的常態。基建連的五棟樓房一個月之內就裝修好了。只等着干一些就可以入住了。
別擔心甲醛,那個年代想找甲醛都不容易找到。沒那些製造甲醛的材料。
伊萬的治療已經由劉亞梅獨立完成了。沒辦法,那小子一干起活來跟兵團人一樣玩命。常常為了一個數據的計算搞得一天一夜不睡。
無奈之下,葉萬成只好叫劉亞梅每天去團部給他針灸理療。只是拖得太久了,恢復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伊萬這小子一忙起來誰也勸不住,經常連飯都不吃。他就是那種天生就該搞科研的料。一個個難題在他的領導下慢慢被拿下。
老依凡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兒子比他要強。假以時日他會被兒子遠遠甩在後面。
只不過對於兒子的廢寢忘食他也甚為頭疼。管不了了,多好的體格這樣下去也得廢了。何況因為多年的殘疾,他的身體並不好。
不過漸漸的他發現,每次劉亞梅來治療。伊萬都會異常聽話。而且在劉亞梅治療的兩個小時當中,他都會睡得特別香甜。
知道了兒子這個習慣之後,老依凡就對劉亞梅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讓她的理療做的時間儘量久一些。好讓兒子多睡一會兒。
劉亞梅是個善良的姑娘,知道伊萬的情況後欣然接受。一個外國人,為了兵團汽車廠的革新這麼拼,這麼點小事她怎麼可能不答應?
楊革勇按照謝廖沙的單子把原料都採購回來之後。謝爾蓋父女兩就開始了特種鋼的實驗。
為此,魏玉祥特地停產一天,由謝爾蓋父女配合,冶煉了幾爐生產變速箱齒輪需要的特種鋼。
目前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