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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盛長權離去之後,盛老太太也是第一時間就揮手示意房媽媽將屋子裏的其餘人都給帶走,只留下她和明蘭兩個,其中意思顯然是要有什麼話要說了。
「是,老太太!」
房媽媽應了一聲後,掃視一圈,立馬就將這些小丫頭們帶了出去,只留下這對祖孫坐在屋子裏。
「祖母」
明蘭已經是隱隱有些預料到了。
「明兒,看來你也是猜到了!」
盛老太太放下手裏的建盞,看向了明蘭,無奈地問道:「在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是聽到了你和小公爺之間的傳聞,你們」
「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和明蘭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並沒有人知曉,甚至,就連老太太身邊最得力的房媽媽也都是一知半解,迷迷糊糊的。
不過,憑藉着老姐妹兩之間的熟悉,房媽媽半猜半推地自己估摸出了此間的內情,心裏頭也是有了幾分底。
反正,當眾人看見盛老太太祖孫兩齣來的時候,二人的臉上俱都是一片和諧,仿佛是風平浪靜般,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因此,眾人也就將這件事忽略了過去。
畢竟,眼下最重要的卻是那會試放榜之事。
不過,就在會試放榜的前一天裏,盛府的門前卻是停了輛特殊的馬車。
那是一架外表普通,造型普通,什麼都普通的馬車。
不過,這馬車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內里的用材卻是極為珍貴,堪稱里馬車界的勞斯萊斯。
棕紅色的車轅、車架等,看似與別家的沒什麼兩樣,但在趕車的行家把式們手裏卻是能輕而易舉地就分辨出這二者之間的不同了。
它們雖然外表看起來是極其地類似,仿佛是一般無二,但實則它們之間的價值卻是天壤之輩。
一個取材艱難,效用強大,而另一個的原材料卻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在山裏找到,雖也能用,但效果卻肯定是不如前者的。
前者不僅是自帶幽香,能散發出一種驅逐蚊蟲的特殊香味,更重要的則是它的效果好,於馬車這種交通工具而言,卻是有極佳的功效。
這種名為「南恆沉香」的木料,不僅是擁有不俗的彈性,能使得馬車在行走時減少震動,給予主人更為舒適的環境之外,其次,它還有更強的韌性,能夠最大保證馬車行走發生意外時,對於車廂里主人的保護作用。
「南恆沉香木」就像是集合了彈簧、安全帶的作用,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木材。
而且,因為這種木頭生長環境挑剔,生長的時間又慢,每十年才長高一寸,要想以之製作一輛馬車的話,沒有生長了幾百年以上時間的古樹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因此,這種馬車也只有是那種擁有不俗底蘊的人家才配享有的頂級之物,一般的暴發戶卻是連見也是少見。
最起碼,像盛家這樣的門戶,是沒見過,更沒做過的。
「少爺!」
當馬車停好之後,馬車上趕車的把式立即就是從車上跳了下來,轉而走到車廂的窗口處,對着車廂裏面的主人小聲稟告道:「已經到了盛府了!」
「哦?是嗎?」
車廂里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車簾微動,一雙明亮的眼睛從其中間隙里看了過去:「嗯,是到了!」
「呵呵!」
看到盛家的門匾上「盛府」二字,車裏的少爺似乎是笑了笑。
「勤山,你去持我家的帖子拜上,就說我申禮上門尋友來了!」
來人赫然就是盛長權新結交的朋友——申禮。
「是,少爺!」
外面的人回了一句後,立馬就是轉身離去,走到盛府的大門前,向看門子的下人遞上了拜帖。
其實,這趕車的把式是申禮身邊的長隨勤山客串的,因為申禮不欲將有關申家的東西牽扯到自己最珍視的友誼之上,故而他這次來到盛府卻也是一個人「靜悄悄」地來的。
不過,申禮雖然是這般想着,也是這般做着的,但是,他卻並不知道,他家裏的那幾個親人已然是清晰地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