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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先生寫的介紹信就真的只是單純地介紹表兄而已,他是不會讓他朋友在書院大考上動手腳,對表兄網開一面的!」
盛長權知道衛姨媽的意思,也明白她心裏的想法,不過,他依舊還是直言,打消了衛姨媽心裏僥倖的想法。
盛長權看着對面的衛姨媽母子,繼續道:「而且姨媽,這香山書院是教書育人之地,其中的教習先生也不會是那麼沒有原則,只是憑藉朋友的一封書信就會徇私的。」
「若香山書院當真如此的話,那咱們也就不用去那裏了!」
「所以姨媽,您和表兄最好不要這麼想!」
「啊?」
「是這樣啊?」
聽到盛長權的這幾句,衛姨媽的心裏頓時就是充滿了失望的情緒,就連面上也是不由地有些失望。
不過還好,姜興宗的臉上雖然也是微微失落了一下,但又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恢復了平靜。
見此,盛長權也是不由地暗暗點頭。
其實,盛長權一直都是在暗地裏偷偷地觀察着姜興宗的反應,尤其是想知道他在聽完這些話後的反應。
「娘,您放心!」
看着一臉失落的衛姨媽,姜興宗的心裏也是不由地有些慚愧!
身為人子,他又怎麼能讓自己的母親失望呢?
更何況,是一個已經為自己付出許多的母親!
姜興宗神色一正,滿臉堅毅地向着衛姨媽保證道:「娘!」
「兒子一定會全力以赴,爭取考上香山書院的!」
雖然姜興宗這話說的極其自信,但衛姨媽的心裏卻是並不怎麼信任。
畢竟,知子莫若母,而衛姨媽又不是大字不識的無知婦人,姜興宗有什麼火候,她能不知道嗎?
不過,對於兒子的積極性,衛姨媽卻並不想打消。
「嗯,興兒,娘相信你!」
衛姨媽打起精神,臉上也是努力地擠出了幾分笑容,她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似乎是真的很信服。
「咳咳!」
就在這時,明蘭看不過去了!
她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的盛長權,而後才是轉過頭來,對着衛姨媽母子說道:「姨媽,您別聽阿弟他瞎說!」
「若是這信真的沒什麼用的話,那莊老先生也就不會多此一舉了!」
「啊?」
「是啊?」
得到明蘭的提醒後,母子二人方才恍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嘿嘿!」
見到幾人不善的目光全都是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盛長權也是不由地撓撓頭,有些尷尬。
他看着對面幾道「不懷好意」地目光,吞吐着道:「其其實」
「這裏面也是有些門道的!」
「那還不快說!」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賣關子?」
明蘭白了一眼盛長權,忍不住催促道:「你沒見到姨媽和表兄他們都是急了嗎?」
「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說法啊?」
「呵呵!」
盛長權笑了笑,而後不慌不忙地道:「其實,是這樣的!」
他開始解釋起來了:「莊老先生的那封介紹信確實是不能讓表兄直接進入書院,但正所謂,法理不外乎人情,所以這其中也是有些玄妙的。」
「香山書院有一套對於自家教習的福利,即每個教習都能將自家的三個子侄塞進書院裏旁聽,雖不錄入書院學子之中,但待遇也是與正常學子一般無二!」
盛長權看了看已經明白他意思的姜興宗母子,繼續道:「所以,莊老先生給的那封信其實就是一重保險,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表兄他考試失敗,入不得書院裏。」
「但是,有了莊老先生的這信就不同了,若是表兄當真是一時失利的話,那他還可以憑此而進入香山書院裏旁聽!」
「這」
聽完盛長權的解釋後,衛姨媽終於是知道莊老先生那封信的作用了。
「那那可就當真是要多謝莊老先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