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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琇還是小看了壽王李瑁,打架沒本事,告狀卻是一流,他聽說去接楊玉環入宮的人被洛陽錦衣捕快帶走,便立刻跑去向母親告狀了。
武惠妃大怒,當即帶着大批侍衛和宦官趕到縣衙,正好遇見洛陽令裴寬將一群宦官侍衛釋放。
裴寬聽說武妃娘娘到了,連忙迎了出來。
「微臣裴寬參見武妃娘娘!」
武惠妃怒不可遏道:「裴寬,你竟敢抓捕本宮的手下!」
「武妃娘娘誤會了,我還以為有人膽敢打着武妃娘娘名頭為非作歹,為了保護娘娘名聲,卑職特把他們帶回縣衙詢問,詢問清楚,確實是娘娘手下,所以卑職就把他們放了,沒有為難他們。」
「他們只是去替本宮做事,難道也要被抓捕嗎?」
「回稟娘娘,有百姓報官,他們一群人強搶民女,卑職當然要派人去調查,把事情弄清楚,萬一真的有人在故意損毀娘娘名聲,卑職若不管,那就是卑職失職了。」
裴寬說得滴水不漏,讓武惠妃發作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本宮派人去強搶民女?」
「卑職不敢這樣說,但總要把事情了解清楚。」
「現在你了解清楚了?」
「卑職已經了解清楚,他們確實是奉娘娘旨意去接一個民間女子入宮,為了避免誤會,下次請娘娘提前派人告訴卑職,卑職就不會派人去抓捕了。」
說了半天還是自己的錯,武惠妃心中的怒火快要忍不住了。
這時,武惠妃忽然發現王恩澤臉腫了,淤青一片,她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我手下的臉怎麼回事?」
「他的臉和卑職無關,卑職可以保證沒有對他們用刑,他們臉受傷是另有情況。」
武惠妃心中疑惑,她狠狠瞪了裴寬一眼,喝令左右,「回宮!」
.........
「砰!」
武惠妃重重一拍桌子,怒視兒子,「李琇是怎麼回事?說!」
李瑁很清楚該怎麼對付母親,他早有預案,便裝作一臉茫然,半晌他才一拍額頭忽然大悟,「啊呀!我居然忘了!」
「忘了什麼?」
武惠妃着實惱火,王恩澤告訴她,臉上的傷是三十八郎打的,讓她愣了半天。
這件事竟然和三十八郎有關,混蛋兒子卻沒有告訴自己。
「啟稟母妃,孩兒剛剛才想起,這個楊玉環是一個舞團的學員,李琇正好就是舞團的恩主,我竟然把這件事忘了,一定是她家向李琇求援,孩兒估計是王恩澤沒把事情說清楚,反而把他們家嚇着了。」
武惠妃還真不知道花魁選秀這方面事情,她不關心,也沒有興趣,但她想知道這個楊玉環和李琇是什麼關係。
「李琇也喜歡這個楊玉環?」
「不可能!」
李瑁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楊玉環只是一個普通學員,他怎麼會注意到,再說,三十八郎一直在對付高句麗人,也不會有時間去關注年輕女子。」
「那你說,李琇怎麼會為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得罪我?」
「母妃,他一向不就是這種人嗎?什麼時候考慮過上位者的感受?他什麼時候把我當做兄長看待過?他又什麼時候尊重過母妃?」
李瑁一連串的反問,最終說服了武惠妃。
武惠妃想到李琇打傷自己的內侍,甚至連個道歉都沒有,她心中十分不滿,但她又不得不忍,現在是兒子爭奪東宮的關鍵時刻,她不想把事情鬧大,等以後再慢慢收拾那個混蛋。
「娘,孩兒保證不會魯莽,您就答應瑁兒吧!」
武惠妃望着眼巴巴一臉哀求的兒子,她心一軟,便點了點頭。
「你說得也對,我直接派王恩澤去接人,把他們嚇壞了,你去給她的父母好好解釋,該道歉就道歉,把誤會澄清,等雙方和解後再向他們提親,讓他們看到真真切切的好處,這樣就能成功。」
「孩兒明白了!」
...........
中午時分,壽王**花魁施瑤不成,將其殺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