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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的打擊聲響徹森林。這次比之前更響,樹幹發出最後的悲鳴。被折斷的纖維由於自重「咔嚓咔嚓」的斷裂,作為銀絲支點的樹木倒塌了。在那倒塌處,綺禮若無其事地擺脫銀絲圍成的圓環,用雙手抓緊銀絲將其一節一節地扯斷。
愛麗絲菲爾因為魔術被打破產生的反饋感到強烈的脫力感,當場跪坐了下來。靜靜看着兩名女性絕望的眼神,綺禮用勝利者的從容步伐搶先走到舞彌要撿的卡利科處,用鐵錘似的腳將樹脂制的框架踩得粉碎。
「你這傢伙」
綺禮對還未能起身、俯身充滿憎恨低吟的舞彌毫無興趣地一瞥之後,隨意地朝其腹部踢去。舞彌翻過身摔倒在地,一動不動昏了過去。之後,綺禮用欠缺一切情感的冷淡眼神,注視着愛麗絲菲爾。
············
英靈們的戰場,已經化為污泥的沼澤。
不管如何斬殺都會無限出現的異型魔怪群。堆積如山的屍肉與飛濺的臟器和體液相混合,被兩雙腳踢散、攪拌,形成比地獄還要可怕的混沌。
比腐臭還要刺鼻的魔怪臟器的氣味像霧一樣濃厚。充滿這氣息的空氣已經和劇毒的瘴氣沒什麼分別了。活着的人類只要吸入大概就會肺部腐蝕而死。
到現在為止。Saber和Lancer斬殺的敵人的數量早已超過了500。
「會這樣毫無止境,除了驚訝真是叫人嘆服。」儘管Lancer現在仍未露出疲憊之色,不過嘀咕聲實在是顯得很苦澀。
絲毫看不出勝負的趨勢。明明有兩名騎士職階的Servant大顯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喚並填充包圍圈漏洞的怪魔數量,到現在依舊沒有減少。
「是那本魔道書,Lancer。只要有他的寶具這個戰局就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聽了Saber的低語,Lancer很鬱悶地嘆了口氣。
「但是,想要從那傢伙手裏打掉書的話,無論怎樣都必須突破這道雜魚組成的牆壁。」
魔怪集群嘲笑似的一邊擺動着觸手,一邊慢慢地逼近過來。那些異型的生物們大概既感覺不到死的恐懼,也沒有疼痛感。它們好像覺得只有被斬殺才是幸福,瘋狂地朝Saber他們襲來。
同時對付着Saber和Lancer兩人,Caster現在仍然繼續着持久戰。既然這是他的計策,當然就應該有確實的勝算。Caster和那寶具發揮的魔力,已經如字面意義一樣只能看作是無窮無盡的了。
「Lancer,這個時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賭一賭看?」
「雖然在耐力方面輸給他了叫人不爽,不過就這麼一直和雜魚們玩下去也不行——好吧,我接受,Saber。」
在Lancer一口答應下來之後。Saber注視着直到Casler為止的可怕肉壁,慎重地估計着那厚度和密度。
這時候她最大的秘技——直覺判斷她的想法為「可行」。必殺一擊,有充分的釋放價值。
「我來開闢道路。是僅此一次的機會。Lancer,你能跑得像風一樣快嗎?」
「嗯?——哼哼,原來如此。真是簡單明了。」
雖說只有一次,他們也是賭上生死、戰鬥過的對手。兩人都已牢牢記住了那時使出的所有秘技。現在的Lancer,對於Servant,Saber準備使用的技能和其意圖,不需要多說也能夠理解。
「在悄悄嘀咕什麼呢?是最後的祈禱嗎?」
Caster從容不迫地嘲笑着兩名Servant。現在和Saber他們戰鬥的不是他,可以說是他的寶具「螺泯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裏旁觀戰鬥的觀眾一樣。只是優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而已,他的「攻擊」達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
「恐怖吧!絕望吧!僅靠武力能戰勝的『數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覺得屈辱吧?被既無榮耀又無名譽的魍魎們壓垮、窒息吧!對英雄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羞恥的了!」
就算被對手愉快地嘲弄。Saber依然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