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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原本西格瑪也是連自己都信不過的性格。
無論自己是真貨還是假貨,都只能繼續打出還能用的手牌。
畢竟,他必須要從神和政府,這兩方的手中拯救一位少女——必須要拯救繰丘椿。
這是自己的選擇。無論能不能相信自己,自己也已經擲出了骰子了。
從結果而言,自己究竟是真貨還是假貨,留給他人評判就好了。
畢竟所謂的真偽,全部都只是觀眾最後所抱有的印象罷了。
思考進行到這一步,西格瑪突然在心裏喃喃道。
——媽媽她,又是怎樣的呢?
——她和名為衛宮切嗣的『傳說"共同戰鬥,死去,在生命的最後又到底看到了什麼呢。
西格瑪想到這,自嘲地笑了笑。
畢竟直到自己的腦袋被炸飛都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看到了什麼的人也蠻多的。
琢磨母親在最後到底到達了什麼地方,不過是roanicis罷了。西格瑪察覺到了這點而苦笑了起來。
——哎,我也是啊,可能在下個瞬間就會身首異處。
——所以我也,去嘗試找到一個我能到達的地方吧。
那又該是哪呢?捫心自問的西格瑪最先浮現在腦海里的,是暗殺者最後浮現在臉上的笑容。
「我所獲得的信仰嗎?」
聽着在沼澤地慎重地前進着的西格瑪的自言自語,拿着蛇杖的少年『影子"露出穩重的笑容,說道。
「要不要乾脆成立新宗教呢?如果是排斥希臘的眾神,貫徹合理的醫學主義的教義的話,我可以協助你哦。特別是,要把阿波羅優先從天上拽下來呢!」
「把醫學本身當作神崇拜嗎?就算讓***的話,我想也只會弄出穿着奇怪的白衣和護士服的神哦還有,阿波羅是誰來着?」.
「他是不,沒有知道的必要吧,反正只是個無聊的男人。」
「是嗎,我還感覺這有點像喜劇演員會用的名字呢,無聊的話就算了。」
西格瑪如此說着,對『影子"們想道。
——最近,自己開始變得經常會開玩笑了是錯覺嗎?
當他想到這件事時,少年『影子"說道。
「看到了哦。藏在那片岩場裏呢。」
「嗯,幫大忙了。」
西格瑪這麼說着,發動了消除氣息的魔術後,下定了決心,開始向岩場接近了。
「喂!」
從頭頂唐突地響起了聲音。士兵們立刻架起了阿薩特步槍——
「我是『欠乏"。你們是『荊棘",嗎?」
「不要嚇人啊,剛剛那個登場方式,如果被打成刺蝟都純屬活該啊!」
被喚作荊棘的男人,確認了自稱欠乏的西格瑪的身份之後,手指離開了扳機。
雖然只是稍微移動了一點槍口,但他還是保持着不管怎麼樣都能夠射擊的姿勢,這是因為他在幾天前被命令去監視西格瑪和劍士一行人。
他們是被冠以『荊棘"之名的,法爾迪烏斯從幼時培養起來的特殊部隊,為鎮壓魔術師而渾身包裹在重型裝備里的突擊隊。
「畢竟無線電也壞了和『家畜"取得聯繫了嗎?」
「我們只被告知在現場待命。雖然定時報告那邊有應答,但那是他的女部下的聲音,並不是『家畜"的聲音。」
被冠以『欠乏"這一代號的西格瑪,詢問了代表法爾迪烏斯的『家畜&
quot;的事情——但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根據『影子"們的提供情報來看,法爾迪烏斯已經把幾個重要性比較低的隊伍都捨棄掉,只和近似於近衛兵團的少數部隊一同採取了機密行動。
也就是說,在這裏的『荊棘"部隊也是被法爾迪烏斯捨棄掉的成員。
關於『為什麼會這樣"這一點,西格瑪也明白。
他們在數天前接觸過了劍士。
劍士給『荊棘"的成員們送去了食物。雖然引起了一些事故,但他們也不知什麼時候接受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