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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以來,一直充斥在他身邊的充滿壓倒性的存在感。現在的這種擁擠與壓抑和那比起來——就好像一個人站在祭奠過後的空地上一樣。
當然,Rider的氣息一直都在身邊。即便在現在這種氛圍里,靈體化的Servant那威壓的氣氛仍然能夠感覺得到。
說起來,那個大漢自從前天夜裏和Caster大戰以來便一直都保持着靈體的姿態沒有出現過。
如果這換做其他Servant的話,那自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地方。既然不是戰鬥狀態,那就沒有必要特意實體化出現消耗多餘的魔力。但是這對於伊斯坎達爾來說卻不通用。原本這個男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實體化才參加聖杯戰爭的。
如果這種情況只是持續幾小時的話,還可以理解為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可是整整一天他都沒出現那就顯得有些異常了。能夠讓那個Rider不以實體化出現的理由——恐怕只有一個。
即便處於靈體狀態,作為Master依然可以隨時與自己的Servant進行通話。如果韋伯現在呼喚他的話,Rider一定會馬上回應的,但是現在的韋伯卻不敢開口詢問。在自己不知道Rider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並且根據其回答做出完全的對策以前,還是不要開始這種問答比較好。
為了做好一切準備,韋伯決定從早上便開始進行購物。
首先要去百貨商店的戶外用品賣場,購買能夠在冬天的山野之中使用的睡袋和保溫墊。買這些東西雖然也需要花費不少,但是跟Rider購買的遊戲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真正讓人鬱悶的是藥房賣的營養劑和暖爐的價格,簡直就是便宜到要死。要是想通過魔術製造出和這些具有同樣效果的藥品和道具的話,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花費相差幾十倍。雖然買了這東西感覺有損作為一位魔術師的名譽,但是氣昏了頭的韋伯還是買了超出實際需要數量的東西。
韋伯對於自己生於現在的這個時代深深地感覺到鬱悶,真是生不逢時啊,要是自己生長在一個對魔術充滿敬佩和恐懼的時代該多好啊。為什麼自己要生在這樣一個暖爐只要四百日元的不知生活艱辛的年代呢?
總之買完這些必需品之後.韋伯便乘坐巴士向深山町返同,在瑪凱基家往前再多坐過兩站的便利店中買來鰻魚丸子便當,然後用微波爐稍微加熱。為了能夠趁熱吃上這頓飯,接下來就需要快點趕到目的地了。
實際上,韋伯早就忍不住想要詢問Rider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對於不做出任何解釋甚至連臉都不願意露一下的Servant又毫無辦法。如果韋伯能夠更加豁達一些的話,肯定早就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過他一定有很多顧慮吧——作為魔術師的自己還完全不夠成熟,自己的那種無力感使他不敢去向Rider詢問。
但是即便他心裏這樣想着,卻依然不肯向Rider低頭,畢竟原本就被自己的Servant呼來喝去的,已經夠丟人了。
自己確實很軟弱很無能。但是韋伯自己卻非常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如果自己能夠通過周密的準備帶來最好的結果,那麼即便是Rider也不能夠再小看自己了,於是抱有這種想法的韋伯對Rider的沉默,自己也選擇了頑固的沉默。
很快.韋伯已經穿過了住宅區,走到一片準備開發為綠地公園的雜木林中。
穿過還沒有開闢出道路的小密林,韋伯一直向最深處走去。雖然這裏白天和夜晚的景象截然不問,但是對韋伯來說,依然非常輕車熟路地向裏面前進着。
終於抵達目的地,確認周圍都萬無一失之後,韋伯安心地嘆了一口氣。將保溫墊鋪在灑滿落葉的地面上之後,韋伯坐在上面拿出剛在便利店購買的便當吃了起來。微波爐加熱的便當已經涼了,味道也變得不那麼美味,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攝入維持生命所需的能量。
「——好吃麼?這個?」
已經整整一天加一晚上都沒有聽到過的Rider的聲音。即便變為靈體,能夠引起他興趣的依然還是食物嗎?韋伯不由得呆呆地想道。
「不,很難吃。恐怕這就是日本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