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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為什麼,你會」
格地一聲。
在聽到不甘心地咬牙聲的同時,來人毫不猶豫的,觸碰了被血濡濕的衛宮士郎。
「偽造破損的內臟來代用,這段時間內將心臟完全修復嗎像這樣,如果能成功的話,就算是有直接去鐘塔的資格了」
模糊的聲音念叨着什麼。
以這為界限,衛宮士郎漸漸淡薄的意識突然中止了。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衛宮士郎的意識逐漸返回到了身體上。
慢慢地,一點點地,像是葉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樣,身體的機能恢復了。
滴答、滴答
在做什麼呢?
靠在衛宮士郎身邊的人影額頭上流出了汗水,專心地,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
回過神來,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熱。
那一定是,能讓死掉的身體嚇到的熱度,才讓凍結的血液又開始流動。
「呼——」
模糊的意識中,衛宮士郎感覺到那道人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坐了下來。
「累死了」
她抱怨着。
卡啦一聲,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算了,沒辦法。對不起爸爸。你的女兒,是非常無情的人。」
那是最後這道人影自嘲般說的話。
在這之後,這人乾脆地離開了。
「咚咚咚────────」
衛宮士郎的心臟再度開始活動。
然後,意識徹底陷入了昏迷。
那不是為了步向死亡的沉睡。
而是為了再次醒來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時間又不知道過去多久,衛宮士郎呆呆地睜開眼睛。
他喉嚨深處有想吐的感覺。身體到處都在痛,隨着心臟每次跳動,就像被刺到一樣地頭痛。
「發生────什麼事了?」
頭痛激烈的讓他想不起來具體發生了什麼。
是因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嗎,身體冰冷的發抖。
唯一能確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還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自己的血。
「」
衛宮士郎抱着迷糊的腦袋站了起來。
自己剛剛倒下的地方,像殺人現場一樣嚴重。
「可惡,真的」
────他的胸口,被貫穿了嗎?
「哈啊哈啊咕」
衛宮士郎忍住湧上來的東西,走進了旁邊的教室。
腳步不穩的打開柜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麼」
腦袋還在驚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險的東西,突然地被殺掉,為什麼這種時候還得處理善後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惡,擦不掉」
他不斷地用抹布擦着地板。
手腳仍然使不出力,但總算把四散的血跡擦掉,撿起掉在地板上的垃圾放進口袋。
這說不定就叫做,凐滅證據吧?
因為意識模糊,才會做這種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最後,衛宮士郎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殭屍一樣的腳步離開學校。
越走身體越熱。
雖然外面這麼冷,但只有自己的身體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十二點了。
屋子裏沒有人在。
櫻不用說,藤姐也已經回去了吧。
那個來去無蹤的男人也一樣。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聲,衛宮士郎坐在地板上
就這樣順勢躺了下去,他的心情總算冷靜下來。
「呼呼」
他深呼吸。
胸口一膨脹起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