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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彥千雪看見凌天目視窗外出神,晶瑩的美眸不禁泛出疑惑。
凌天回神,看向嬌麗絕色的彥千雪,鳳眸明澄,「沒什麼,對了,你的表哥在哪裏?我有事找他。」
表哥這兩字一入耳,彥千雪自然而然就聯想到北宮南冥那張討人厭的臉。
她想了想,沾着點煩厭的神情,道:「他在七神殿,不過你還是別跟他靠太近,畢竟他不是什麼好人。」
凌天知道雪兒為什麼會討厭北宮南冥,曾經的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情隨事遷,風火流轉。
當一切重新來過,他如今倒也不再憎恨北宮南冥了,畢竟不管怎樣,北宮南冥都是他的兄長,是他兒時的依靠和榜樣。
至今為止,他不再憎恨,但也沒有原諒,只是稀釋了曾經的怨憤。
人死不能復生,後脈亦可傳承。
或許當北宮南冥帶領天門重現光輝之時,他才會真正的去原諒。
「聽你的,我只是找他說幾句話。」他伸手輕撫彥千雪玉璧無瑕的臉,眼底柔情似水。
彥千雪拈花一笑,動絕千古,嬌花照月的臉上依舊塗染着誘人的紅暈。
不久之後,彥千雪困意上涌,雖然她強忍睏乏,但她越是忍耐,這股困意便越是劇烈。
凌天見彥千雪強忍睡意的模樣,幾次催她睡覺,可她一度忍耐,其原因凌天也大致能夠猜到。
對此他並未多說什麼,臉上輕淡從容,一副什麼都沒有察覺的模樣。
最後,彥千雪頂不住與時俱增的睏倦,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只是她睡得很不安分,時而翻轉,後來不停往凌天身上靠,玉手抱住凌天勁實的腰肢,完全將凌天當成了抱枕,時而抽搐一下。
看着毫無防備又小鳥依人的彥千雪,凌天伸手輕撫她海棠青蘭的臉,眼眸幽若深潭。
現在的雪兒和那時候很像,執着且粘人,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無法再回到從前了。
後面的幾個時辰里,凌天一直坐在彥千雪身旁修煉。
修煉途中,除了嘗試靈柱的共鳴外,他還研究了一番血氣,在短時間內有一些小收穫。
經過他的嘗試,靈魂之力對血氣的狂暴有一定壓製作用,原本***的血氣在與靈魂之力相結合的情況下,其自身所帶的那股煞氣和狂暴會明顯下降,而爆發的威力卻不俗。
這相當於兩股力量融合後,威力更猛,對自身的損害卻更低。
這個發現對他而言至關重要,很有可能是將體內惡魔驅除的關鍵所在。
有了這個發現,他興趣倍濃,想要趁熱打鐵,繼續探索,可突然之間湧來的恐怖殺氣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他退出虛之境,睜開雙眸,天劫地煞的能量似海嘯般撲蓋而來,浩瀚的殺氣擾亂了氣流,扭曲空間,形成了一道威靡無窮的領域。
眼前的事物逐漸化作灰白,仿佛周圍的一切生機都被這股殺意領域掠奪殆盡,耳畔縈繞着孤魂野鬼的幽怨之音,如同一首悲戚的葬魂曲,驅人殞命。
「沒想到還有一隻小老鼠在。」一道嘹亮的音波流轉在房間,無處不在。
凌天鳳眸冷燦,面無另色,沉靜得讓人可怕。
當這股殺意襲來,他便知道這股力量並非來自這個大陸,而是另一個神奇又隱秘的地方。
那地方與世隔絕,卻又與世相連。
所謂的與世隔絕,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活着離開過那個地方,而與世相連則是說那個地方人人都可以前往。
「你們仙獄島的人,為何找到這裏來?」他聲線凜冽道。
仙
獄島,大陸上傳聞百出,此島常被人稱為神仙道,位於神灣海域。
島的位置經常會發生改變,但大多都在這片海灣附近,能否找到還要看自身機緣。
據說只要前往這個島,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得道成仙,脫胎換骨,然後長生不老,永恆不滅。
無數上聽信傳聞,嚮往憧憬,奔赴海域,可結果都無一生還。
常年在海域附近的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