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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州,距離張家糾結一些小家族和散修,妄圖對抗禹家而被禹家一鼓作氣滅族的事情已經過了三個月,逝者如斯,時間也不會因為某個原因而停滯,生活同樣要繼續。
繼楊家、張家之後,又有兩個家族因為某些原因被禹家所滅,但明眼人都看到其中有響水觀道人的影子,因此,龍頭山響水觀的香火倒是日益鼎盛。
說到這個龍頭山響水觀,起的名字自然是跟地形有關,這龍頭山旁邊就是禹水,浩浩蕩蕩,這前說過的徠水鎮,旁邊就有它的一條支流——徠水。正因為這條江水,一路連接了數州,所以這裏便形成了一座商旅往來的大埠。
在徠陽鎮外五十里左右,便是一片頗有名氣的景區,鄰江處柳林巷陌,芳草如茵,經常有文人墨客在此徜徉,販夫走卒每日為生活奔波,自然無此雅興,而那些商人身上的銅臭味雖然可惡,但他們衣袋中的金銀卻是漂亮的,甚至還有修士偶爾在此留下仙蹤,如果僥倖得遇仙緣,那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所以,酒肆客棧在這裏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極為賺錢的買賣。
這天,興遠客棧的夥計鐵五站在官道的邊上向遠處張望,在他身後還有兩個面嫩的小夥計,也在四下里張望,但多半是看熱鬧,跟鐵五的關注焦點完全不是一回事。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輛長途馬車從官道南邊馳過來,在道邊停下,一位留着八字鬍,年約四十歲左右,一表人才的旅客從車上下來,手裏還十分神氣地搖着一把摺扇,跟他一起下來的還有一位二十來歲的健壯青年,身上背了一個大包袱,兩隻手還各自拎着一個大包袱,看份量就知道不輕,但這個青年拎在手裏,似乎根本沒當回事兒,輕鬆得很。
看到這兩個人,鐵五眼睛一亮,連忙迎上去先行了一禮:「請問閣下可是岳州興安棧的向管事?小的是興遠客棧的店伙鐵五,特地奉命前來迎接的。敞店早些天就接到岳州來的口信,說您隨這班車到達敝地。」
「不錯,在下就是向子良。」
中年旅客似乎挺和氣的,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顏,「敝棧經岳州鴻順號掌柜的引介,特來考查經營貴地特產南銷的可行性,恐怕要在貴棧逗留一段時間,勞駕了。」
鐵五向後舉手一揮,那兩名年輕的店伙立即上前欲幫向管事身後的那個青年拿包袱,卻被他猛地閃開:「不用你們。」
店伙頓時有幾分尷尬,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回望鐵五,似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小二哥休怪。」
向子良十分客氣地向鐵五道歉:「這位是敝棧的夥計方大石,人有點兒愣,不過非常的忠心,而且力大無窮,你們不用管他。」
「管事請隨小的來。」鐵五聽說是個憨人,也是無奈,搖搖頭示意兩個小店伙先走,他則帶着向管事在後面慢慢而行。
「仇師姐和陸師妹沒有過來?」鐵五問道。
「他們在岳州城查禹秋成和他手下三位管事的底細。」向管事低聲說道:「禹秋成修煉的可不是家族傳承,他們的底細藏不了多久了。這裏怎麼樣了?」
「欽州城裏已經查出了四處秘壇,正清觀主兩年經營,羽翼已成,欽州城執法隊被看得緊緊得,行動的時候恐怕派不上多少用處。」
「被盯緊也是好事,正可以吸引他們一部分人手,而且欽州城執法隊也沒什麼厲害人物,勉強動用也是炮灰的命。」向管事一臉的不屑。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錯,向欽州這種地方,執法隊為首的也不過是一個築基初期的隊長,雖然算不上發配,但能夠分配這裏,至少也是沒背景,沒後台的那種。真出了事情,能夠像這一次向宗門預警已經是不錯了,直指望他們打硬仗?
別逗了!
「有沒有去過響水觀?」
「雁師妹不讓打草驚蛇。可怪的是,響水觀之前有段時間香火還是很旺盛的,可這幾天又突然冷落下去了。」
「呵呵,這當然是為了轉移世人注意呀!」向管事笑笑:「等我了解情勢之後,跟雁師妹商量一下,制定個探查計劃。」
「去找正清觀主?」鐵五躍躍欲試地問道。
「那多被動?讓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