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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雁千惠嘴角微微一彎:「踏上修行之路,皆是同道之友,倒也沒錯。」
「丁道友向來」
「沒必要在我面前給他歌功頌德,就算他是聖人,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雁千惠淡淡地打斷了林風岩的商業吹捧:「既然是有所求而來,那就說說看,他要做什麼?」
「這其實」
「這些禮物是用了心思的,想必要求之代價也極高,是嗎?」
「雁道友言重了,怎說是要求?」
雁千惠呵呵地笑了起來,神情泰然地說道:「丁搏鷲這個人我其實也有些了解,他為人殘忍自負,不僅屢屢劫掠同道,並且還多次向世俗之人出手,他能夠將辛苦得來的財物送禮?他敢送我還不敢收呢。林道友,有話還是直說的好,否則,可以走了。」
「雁道友,其實丁道友所求的很簡單,請雁道友明晨便遠離昌江」
「呵呵!林道友,這個嘛倒不是不可通融的,明天我與人有約,肯定是要離開昌江的,但與那位丁道友的要求無關。」
「這個」
林風岩有些尷尬了,他是知道雁千惠剛剛從昌江驛站回來的,因為他們也有人在那裏監視,「雁道友,我剛才說的是早晨離開。」
「你什麼意思?」雁千惠臉色微沉。
「還請雁道友俯允。」林風岩拱手道。
「笑話!我的行程何須別人安排!」雁千惠斷然拒絕,臉上也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嗯,她當然不會告訴林風岩明天要護送倪氏一家啟程。至於說她的計劃呵呵,那些人在驛站內外都安排了眼線,根本不需要她提前『透露』。
「雁道友」
「夜已深,客店不便,道友請。」她向門外抬手虛引,下逐客令。
林風岩臉一沉,站起身說道:「雁道友,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不知好歹。」
雁千惠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林道友,利誘不成改威脅了嗎?我就是不知好歹了,你能怎麼樣?!」
「哼!你」
「你走不走?眾目睽睽之下,若是讓我給趕出去,那可就難看了。」雁千惠冷笑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勉強」
林風岩緩緩起身,話未說完,猛地右掌探出,尖嘯聲撕裂空間,一股奇異的力量襲向雁千惠的腹側。
雁千惠呵呵一笑,身體猶如一道躍起的大魚般驀然搖擺了一下,間不容髮地避過這股力量,沒等林風岩反應過來,她的右手猶如鐵箍般的抓上林風岩的小臂林風岩甚至聽到自己骨骼破裂的聲音,沒等他呼痛,雁千惠已經用力一甩,房門驀然無聲自開,林風岩適時被拋出了門外,以一個相當狼狽的姿勢倒在了門廊上,四名青衣侍女慌忙上前攙扶,雁千惠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門口,開口說道:「林道友,我已經給了你一個全身而退的機會,離開昌江城吧,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忠告。」
雁千惠說罷,便將門關上了。
據她估計,原本丁搏鷲一夥根本沒瞧得起她,但毒手摩什被她擊敗之後,又見她去了昌江驛站,這才臨時想過來利誘她,而且林風岩本身恐怕也是一記殺招——利誘不成,覷機殺她。
不過,這個林風岩應該是抱着僥倖的心思出手,並沒有殺意,所以雁千惠也沒有殺他,否則就不那麼簡單了。而讓雁千惠有些意外的是,客棧附近幾個監視點沒有動靜,其中分明也有修行者存在,但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第二天一早,雁千惠便退了房,動身來到了昌江驛站,倪剛峰帶她引見了玉清道長和孫鈺,兩個人聽倪剛峰介紹是故人之後,都有些驚喜。
等倪剛峰迴去做出發準備的時候,雁千惠向孫鈺問道:「孫道友,你們目前有多少人?」
玉清道長接口笑道:「還有幾位在另一邊廂房暫時落腳,請這邊走,貧道領路。」
邊廂的幾個客房,住着高岳等人,其中柏紅線因為是女修,單獨住一間客房,而且行動也不受拘束。
雁千惠不認識這些人,但分身雁一是知道的,兩個人暗中合體,再加上玉清道長的介紹後,雁千惠也是有些無語了——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