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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了。
沒有身穿防具,連一面盾牌都沒有的魏氏輔兵,不中箭算是運氣好,一旦中箭不管是被射中哪裏,肯定是撲倒在地。
六個輔兵合力抬動一架梯子,有一人中箭摔倒,長長的梯子就會失去平衡。
旁邊要是有另外的輔兵,他們會接力繼續扛着就是跑。
沒有人接力的話,輔兵會調整好重心,直至一架梯子完全無法抬動為止。
呂武已經知道現在真沒有太多種類的攻城器械。
最為常見就是兩根長木或竹子,再一截又一截捆綁可踩踏階梯的梯子。
少不了用來撞擊城門的攻城錘。
再來就是真正的攻城梯。
所謂「真正」的,其實是一種底部有底盤,底盤有輪子用來移動,上層結構是類似箭塔的款式,一直向前傾斜到一定高度,頂端有一個帶繩套的咬鈎裝置。
這種攻城梯一旦搭上女牆,真不是想推就能推倒,只能倒油再放火燒掉。
當然了,目前的攻城戰發生得太少太少,掌握攻城器械製造的也就沒幾家。
畢竟,用到的次數不多,誰會去研究。
反正,呂武除了自己命人打造過攻城器械之外,真沒看過誰拿出正兒八經的攻城器械。
魏氏輔兵將梯子扛上去再豎起來。
很多梯子剛剛搭在女牆上,沒一會功夫就被推倒。
結果是魏氏輔兵頂着箭矢與砸下來的石塊,或其它奇奇怪怪的東西,賣力又賣命地繼續豎梯子。
跟上去的魏氏士兵,吶喊着進行攀爬。
很多魏氏士兵攀爬到一半,梯子被上面的守軍推倒,怪叫着連同梯子砸在地上。
由於不是太高的關係,其實砸倒也受不了太重的傷,爬起來還能繼續作戰。
而在守軍被攀爬部隊所吸引的時候,老呂家的重步兵掩護自家弩手和魏氏弓箭手向前推進。
老呂家的弩手停在距離城牆約一百六十步遠的位置。
隊列從左到右,站在第一序列的兩名弩手在軍官的口令聲中進行校射。
沒錯,不是一整個隊列射箭。
遠程部隊很少有不經過校射,一股腦直接射箭的情況,必然是要先行測試射程,又或者射出「校射箭」來標註可覆蓋範圍。
繼續向前推進的魏氏弓箭部隊,他們需要在老呂家重步兵的掩護下,抵近到距離城牆六十步。
躲在盾牆裏面的魏氏弓箭手,他們已經能聽到盾牌與箭矢磕碰發出來的動靜。
「律?你是律!」
「喬?」
「你為陰氏甲士?」
「正是!」
看上去高高瘦瘦的魏氏弓箭手認出老朋友,確認之後一臉的羨慕。
本來在老魏家,後來成為陪嫁到老呂家的律,看到老熟人先是感到高興,後面則是一臉的傲嬌。
俺可是甲士了哦!
知道什麼是甲士不?
除了一應待遇遠超普通的武士,還是一家之主的心腹。
待遇不好,哪能擔任得起甲士這個職業?
不是心腹則沒可能成為甲士。
盾陣在緩慢但是堅定地繼續推進。
喬問道:「堅、遠、平……幾人尚好?」
律答道:「有田四百畝,家有隸十餘,牛、馬、羊無缺,尚可。」
這叫尚可?
喬心態有點炸裂。
他曾經也是一個能穿重甲的人,直至一次小腿中了一箭,失血過多又發膿,幸運地沒死,只是養傷太久,家境不免衰弱,改行當起了弓箭手。
老魏家當然有重步兵,數量方面一點都不輸給卿位家族的甲士。
魏氏在甄選甲士方面非常嚴格,起碼要能雙臂舉起超過一百五十斤的物體,再來就是跑多少里而氣不喘。
其它諸如身高和體重,一樣是有硬性的要求。
家境不好的話,誰能長得又高又壯,還需要平時吃喝不錯才能保持狀態。
一旦被選拔成為甲士,魏氏肯定會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