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呂武已經從魏琦那裏知道這次攻打「新鄭」的目標是什麼。
再加上目前年代,俘虜一國之君只有同樣身為國君能做。
話說,他也就失去了死力攻打「新鄭」的欲望。
就是這麼的真實!
真的能打下來,兵力損失可能會有點大。
打下來了卻不能對鄭君鄭君姬睔怎麼樣。
這樣一來,為什麼要去血拼呢?
攻下外城,愉快地洗劫一波,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只是吧?
他們偏偏打的是北城區,不是達官貴人會居住的城南,更不是囤積一大堆物資的城東或城西。
這就有點難受了!
不過,老呂家其實不挑食。
能抓到人就是一筆賺了的買賣。
魏琦已經進城,親自觀看魏相會怎麼率兵進攻「新鄭」的第二道防線。
這一條防線的城牆高度兩丈到三丈不等,厚度也並不統一。
從第一道防線的城牆眺望,能看到第二道城牆厚度從兩丈到一丈都有。
與第一道防線準備了大量的箭矢、石塊和檑木不同的是,鄭人對第二道防線的準備明顯不足。
這個其實也能理解。
誰能想到第一道防線連一天都沒能撐下來就宣告失守?
所以,第二道防線肯定不會準備大量的守城器械。
「武可將甲士借調於我?」魏相查看了一圈,找到呂武說了那麼一句。
呂武沒有猶豫,答曰:「可。」
在他發家時,魏氏對老呂家幫助太多,甚至某些小細節也做得很到位。
這年頭不懂知恩圖報是要被唾棄的。
呂武大概猜測出魏相想幹什麼,沒有不借兵的道理。
五百重步兵被集結起來,他們接受魏相的親自講話。
「新鄭」的第二道城牆很多只有兩丈高度,呂武上一次就給晉國的很多貴族上了一課,魏相也是其中的一員。
魏相很明顯要學以致用。
他將老呂家的五百重步兵佈置在最前面,要求他們將盾牆搭在城牆,形成一個傾斜的坡度。
老魏家的甲士也被集結起來,他們一手塔盾一手戰戈,會成為進攻的第二梯隊。
其餘的魏氏士兵,他們被要求一旦城牆搭設起來,必須跟在甲士後面發起進攻。
呂武看到這支魏氏的重步兵,想道:「這就是魏武卒的前身?」
為了能一次成功,魏相再一次找呂武借遠程部隊,借的就是裝備了弩機的弩手。
這樣就非常明顯了。
要利用傾斜的盾牆作為進攻的通道,直接殺上城牆進行佔領。
「如此與我家自行進攻有何區別?」葛存沒經歷老呂家艱難的時期,來時老呂家就處在上升期。
他倒是知道魏氏對老呂家的幫助不小,可一碼事歸一碼事。
呂武笑了笑沒有說話。
恩情其實就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消磨,直至誰也不再欠誰。
他長久以來一直找機會能將魏氏的恩情還了,只是沒有找到機會。
還恩情的同時,何嘗不是締結新友誼的開端?
六七年相處下來,呂武覺得跟魏氏交往還是挺舒服。
他更清楚魏氏離成為「卿」已經不遠,沒有雪中送炭的機會,還能積少成多嘛!
葛存見呂武沒有說話,不再多說自己的見解。
另一邊。
魏相已經該做的準備做好,下令輔兵扛着攻城梯發起衝擊。
輔兵很少才有參與戰鬥的機會,他們來戰場的責任就是干一些雜活。
大多數的輔兵還是非常期待能夠參與戰鬥,好找到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能夠成為一名有恆產的階級,是他們最大的願望。
一架攻城梯由六個輔兵合力扛着,他們嘴巴里發出「waaaaaal」的喊聲,快節奏地邁動雙腿奔跑。
城牆上的鄭軍弓箭手在一陣急促的梆子聲中開始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