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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來了,但是士匄又不傻,為什麼要深入有未知危險的宮城呢?
已經到了國君的勢力範圍,守護宮城的「衛閽」張朔之前發出了警告,士匄真的沒必要再深入了。
聽到那聲「動手」的呼喚,范氏的士兵立刻對守衛宮城的閽人展開攻擊,來自陰氏的士兵則是待在替身的戰車外圍沒有動彈。
事實上,陰氏的士兵真心不知道戰車上是士匄的替身。
同時,也不是陰氏的士兵不夠警醒。
他們是陰氏的人,幫忙來保護士匄而已,有人攻擊士匄才會進行反擊,不可能主動去攻擊守衛宮城的駐軍。
遭到了攻擊的閽人肯定要反擊,哪有站着讓殺死的道理,交戰一下子就爆發了。
躲在宮城某個高處的趙武一臉陰鷙,他的旁邊站着羊舌肸等公族的封主。
公族的這一批公族明顯是有些呆住了。個別人還在碎碎念,什麼己方沒有動手,范氏怎麼有那個膽子搶先動手,之類的。
趙武剛要建議收縮兵力前去保護國君,下一刻卻是有人搶先發號施令。
「速速出兵,必不使士匄逃脫!」羊舌肸就是那個嘴快的人。
瑪德!
果真是豬隊友呀?
是范氏先動的手,不管是不是有人要埋伏士匄,先動手的那個會屬於理虧的那一方。
交戰地點還是在城門周邊,沒有絕對的把握困住士匄,不是應該讓范氏攻進宮城,再造成圍攻國君的事件走向嗎?
「且慢!」趙武語速極快地說道:「士匄無理,我可使之入宮,再號召眾家救援君上。」
來不及了,宮城裏面已經到處有喊「殺」之聲,好些建築物內湧出大批的士兵,朝着城門處雲涌而去。
城外,一些民居內同樣湧出大量的士兵,看裝束是公族和趙氏、魏氏的士兵。他們一樣是現身之後就開始朝城門的方向奔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殺」,同時來自同一個家族的士兵開始習慣性地邊跑邊組織戰術隊形。
士匄發現城外也有伏兵,用憤怒的目光看向了荀家這位族叔,肯定是在問:你特麼怎麼辦事的?沒有讓人一間又一間查看民居啊!?
所以,聰明人有疏忽的時候,蠢貨也有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
看着挺蠢的羊舌肸,有可能是認為「有戲」,也就是從大局面上能夠裏應外合困住士匄,才毅然決然發起攻勢?
如果趙武事先就知道這樣的佈局,事到臨頭卻選擇讓士匄去威脅國君,那麼不是蠢就是壞了。
當然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不能從一件事情上出現各自不同的選擇來檢查智商,要先搞懂需求再說。
范氏再加上陰氏,合起來這邊也就六百名士兵,他們之中有人目測了一下,判斷出敵軍的數量超過四千。
敵眾我寡並沒有讓士匄亂了方寸,甚至面甲後面還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來自公族、趙氏和魏氏的士兵,他們之中不少人都穿着陰氏的甲冑,到底是不是「甲士」的級別不能光看穿着,要看有沒有那個「內在」的。
四千左右的趙氏、魏氏和公族士兵,超過半數身穿鐵甲,其餘人人身上至少有一件皮甲,換作是攻打小型諸侯國的話,公族的士兵再怎麼沒用,有魏氏和趙氏的士兵當骨幹,怎麼都能算是一支能夠滅國的力量了。
士匄並不全然是在嘲諷對手,至少六成是在嘲諷范氏自己人。
看看唄!明明猜到有人要搞事,事先知道了劇本,還能造成目前這種不利的局面,果真是范氏沒有能人了嗎?
說到底還是經驗不足,再來就是思維方面沒開竅。
一樣是「春秋人」的公族、趙氏和魏氏,他們怎麼就知道應該預先埋下伏兵,還搞了兩面夾擊的局面。
人要是身處絕境,不在沉默中死亡,便是在絕望中爆發。
從某一方面來講,可能是因為他們處在絕對不利的地位,搞得被逼迫着挖掘出了潛能?
范氏的士兵從攻勢轉為守勢,鑑於敵人的數量太多,下意識就朝着士匄所在的位置靠攏。
「陰氏甲士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