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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進程一再證明了呂武的目光之長遠,所作所為之睿智,再加上漢國蒸蒸日上,可以想像呂武的權威該有多麼重。
只要漢國沒有發生極大的失敗,哪怕出現了一些意外,漢國的臣民絕對還是會對呂武有一種盲從的心理。
當前的時代講究「祀」與「戎」的重要性,之所以是「祀」在前,主要是關乎到了周王室制定的宗法;「戎」與之並列則是關乎到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
在周王室制定的宗法依然行之有效之前,一國之君掌握「祀」與「戎」基本上也就穩了。
那麼,目前周王室制定的宗法還有約束力嗎?其實還是有的。
呂武、士匄和中行吳用功勞跟周天子交換了得爵立國的資本,哪怕幹了實際分割晉國的事情,打從實際上並不能算是亂臣賊子,篡位之說更是無從談起。
漢國吞併了秦國,范國吞併了鄭國,荀國吞併了衛國?這些事情跟篡位沒有關聯,只是純粹的列國兼併而已。
韓起有晉國公族的身份,哪怕韓氏一度淡化身為晉國公室的事實,既然是事實就無從否認而起,韓氏將曲沃一系踹下君位,哪怕是改了國號也僅是一種取而代之罷了。
畢竟,晉國原先是叫唐國,韓氏改為韓國又怎麼地啦?
所以了,近百年內也就等於沒有發生過篡位事件。
因為沒有爆發過「大事件」對人們的思想造成毀滅性的衝擊,以歷史進程來說就是時局在往崩壞發展,周王室的一些制度遠沒有達到完全崩壞的程度。
拿那麼一件事情來說,漢國現在完全有能力將周王室被滅了,真正展開軍事行動,從出兵到滅亡周王室估計不用耗費超過三個月的時間,然而呂武從來沒有想過付之行動。
現在把周王室滅掉是一件很不理智的行為,甚至會顯得呂武很蠢。
列國都知道漢國要謀求四晉歸一了,以當前的思維以及道德觀念來講,其實絕大多數人認為呂武想做的事情很合情合理,要是能夠將姬彪重新扶上位的話,無疑呂武會成為一名可以與日月爭輝的偉人。
當然,呂武毛病才重新將晉國建立起來,進行四晉歸一則是不免需要借到姬彪的一些光環。
今天,呂武請來了姬彪,兩人暢聊了一些往事,其餘什麼話題都沒有提及。
呂武不止一次邀請姬彪,表現出了一種值得解讀的善意。
這一些事情很快被漢國傳播到列國,不出意外沒有多久周天子就會派公卿到「長安」慰問姬彪,列國也會開始思考呂武那麼對待姬彪想幹什麼。
呂武增加了「將軍」和「中郎將」兩個軍職,下一步對常備軍的數量進行了擴增,將原本一萬五千數量增加到了三萬。
這一個動作對於漢國群臣來說無疑是一個信號,再有呂武刻意親善姬彪的行為,誰都明白漢軍東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在這一種現狀之下,作為范國正使的劉明頻繁求見呂武,得到接見的次數卻是不多。
一樣是作為使節待在「長安」的韓無忌急到跳腳,很清楚光是用言語無法讓漢國歸還城邑,似乎漢國歸還城邑的可能性也是極低,選擇離開「長安」要趕往「沫」求見中行吳談事情。
荀國的使節團在解朔喪禮結束後就已經離開「長安」歸國。他們的這一舉動只證明一件事情,也就是荀國知道跟漢國再無親密可能,以其在漢國浪費時間,不如回國再奔走列國爭取支持。
公元前539年在各國的頻繁動作中離開,迎來了公元前538年的歲月。
年初,楚國新的使節團來到「長安」,隨後公子罷敵求見呂武。
「漢國日強,我王實為羨慕,今命我求道於漢王。」公子罷敵進行了該有的禮節,又東拉西扯了一會,講出了來意。
什麼求道?不是要玩修仙,明白講就是尋求漢國的支持,幫助楚國進行變法。
辛虧呂武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幾十年,不說是被完全同化,怎麼都該懂得一些當代人的思維,聽到公子罷敵的請求才沒有覺得楚國上下都瘋了。
「楚王欲變法,不知可有章程?」呂武問道。
近些年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