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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用的大棚不僅只有一個,蘇雲所在的僅僅是其中之一。
他、賴以強、張靜葉待在其中一隅,安然閉目養神。
周圍有些人也開始注意到龍淵大學的用意,紛紛閉上雙目,蓄養精神和體力。
然而,還有其中一小撮人,不知道是出於壞心思,還是真的很不爽,一直在叨叨:
「龍淵高中的人人都必定入學,其實來就只是走個過場,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噁心一下咱們。」
「人家是天驕來的嗎,當然可以走特殊通道,提前進場,並且進入專用休息室,享受特殊待遇的,畢竟都是百分百可以進入龍淵大學的,要不然只怕根本就沒有臉面走在隊伍里。」
「那麼多的不合理,不公平,龍淵大學完全沒有掩飾,擺明了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合着只有高材生才是人才,我們就都是木柴?」
「龍淵大學呵呵噠,其實嚴格說來,龍淵從大學,到高中,到初中,到小學,甚至幼兒園……都有,這裏面越早進入龍淵的有待越多,都是各高層的子女,或者是某些天賦特別出眾的特殊者,咱們從起跑線上就比人家落後了一大截啊!」
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有的人閉目養神,有的人心浮氣躁,有的人怨天尤人……
就像一副生活的縮影畫面!
對待同樣的境遇,人的選擇會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靜下心來的人發覺了龍淵大學的真正含義,於是,他們甘之如飴,把這當成一種試煉,更是對自我的提升與認可。
然而,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更多的還是在焦慮中自我消耗。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
上午八點五十分,龍淵大學的一隊工作者走入這座大棚內,他們一共十人,裝束各異,臉上洋溢着青春氣息,多半是龍淵大學的在校生。
十人的相同點就是掛着工作人員的牌子,臉上還一副莫名其妙的壞笑,仿佛就等着這一刻,即將肆意地進行玩鬧。
「接下來,念到名字的人全部出局……」
為首的是一名面帶輕佻笑容的海藻頭男子,他一邊撓着那仿佛永遠洗不乾淨的亂發,一邊低頭看着名單,念誦名字。
眾應屆生本着自掃門前雪的心態,根本就沒有出聲反駁。
等到耳畔響起的名字越來越多,眾人開始按耐不住了,出言駁斥道:
「憑什麼還未開始就排除了我們,這又是什麼黑幕?」
「他們看起來最多20,不過是些學長學姐,根本就不具備資格判斷我們的去留。」
「今天不給個理由,隨意矇混過去,絕無可能!」
海藻頭男子依舊故我,低頭念誦名字,絲毫不因為周圍人的言語而分心。
他不緊不慢地完成念誦,期間叫到的名字,至少囊括大棚內四成以上的人。
這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應屆生們再度叫囂。
海藻頭男子似笑非笑,掃了眾人一圈,冷笑道:「一堆慫蛋,從小爺我念名字開始,你們連一個敢動手的都沒有,活該不能入龍淵。」
他豎起手臂,猛然向下一揮。
身後的其餘九人和他一起喊道:「滾吧!」
他踏前一步,聲音驟然加大,猶如獸吼咆哮:「龍淵不是沒有血性之人呆的地方。」
這話一出,馬上有人給出反應。
一名身材健碩的年輕人悍然發起衝擊,直奔海藻頭男子,當頭就是一拳。
嘭!
海藻頭男子的拳頭先一步落在健碩年輕人臉上,打得後者倒飛而回,在地上連滾三圈,撞翻兩人。
「這才對嘛,接下來,你們誰要是不服,就上來出手,只有打趴下我們,你們才能重新獲得機會。」
言語落地,海藻頭身後的九人忽然動了起來。
他們沒有原地等候敵人攻擊的習慣,都在第一時間出手,按照各自早就分配好的名單,以及身上透露出的戰鬥之意進行甄別出手。
嘭嘭嘭……嘭嘭嘭……
大棚內一片嘈亂,許多桌椅被當場打壞,散成木渣,大量不服氣的應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