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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時,卑鄙者聯盟的大部隊便已集結完畢,在監察者老女巫以及其餘領頭人的帶領下,以極其警惕小心的姿態緩緩抵達了紐蒙迦德監獄前。
作為一座存在時間已經近百年,且長期處於半荒廢狀態的巫師監獄,紐蒙迦德其實是一座建立於小山坡上的高聳塔樓。
其整體外牆呈現出一種濃郁幽深的純黑色,古怪的樓體上遍佈着許多青苔污漬以及大量鐵欄杆已經腐蝕斷裂了的監牢窗戶,顯得破敗陰森。
然而跟林克預想中不同的是,紐蒙迦德周遭的環境卻並非是寸草不生的荒原,反而地面上還鬱鬱蔥蔥的長滿了青草以及小型灌木。
這一副生機盎然的模樣與紐蒙迦德本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貝克曼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故地重遊的他心情有些激盪,上前小心翼翼的剝離了紐蒙迦德巨大門戶上長着的青苔,讓那一排被刻印在石門之上的格林德沃名言再度重見天日——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貝克曼眼底里閃爍着淚光。
他招了招手,將那排字展示給林克看,而後抬起頭,指着有幾隻巨大渡鴉在周遭盤旋着的塔樓頂部說道:
「那裏就是格林德沃閣下的居所了,從1945年開始,他就一直待在那兒,即便這座監獄壓根沒有任何守衛,他也不願離開。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一次賭約,一次誓言。這是多麼偉大的品格啊!」
聞言林克點了點頭,恭敬的朝塔樓頂部方向行了一個巫師禮。
這倒並非是他認同貝克曼的說法。
林克僅僅只是單純的尊敬強者罷了。
這一點貝克曼自然是不知道的。
見狀他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
而就在這時,卻見一旁的監察者老女巫冷笑道:
「哈!你真以為格林德沃會有這麼高尚,會心甘情願的自囚於此?別開玩笑了,他只不過是怕死而已!
我們當初之所以還留了他一命,完全是因為鄧布利多求情的緣故。
如果他敢離開紐蒙迦德,那麼我們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並聯繫鄧布利多一同對其進行抓捕!
而這一次,等待他的就只會是死亡!」
「你放屁!」
貝克曼表情猙獰的指着監察者老女巫罵道,他感覺對方的話語是在詆毀自己的信仰!
可面對怒火中燒的貝克曼,監察者老女巫卻是絲毫不懼。
她冷冷的瞪了貝克曼一眼,而後轉頭對老哈特曼說道:
「我們試試就知道了。你不是總想找些辦法減少人員傷亡嗎?那就想辦法把格林德沃給引出紐蒙迦德吧。等到了那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放屁了!」
此言一出瞬間就得到了在場其餘幾個卑鄙者的贊同,畢竟大家也都很看不慣貝克曼臨到頭了還對格林德沃表現的這麼親密的行為。
尤其是老哈特曼,他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個不停,似乎是對監察者女巫的辦法很有興趣。
而另一邊,原本暴怒不已的貝克曼聞言卻是徹底平靜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對面的眾人一眼道: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些讓我們開始吧!」
「對對對!快些開始吧,下午國際巫師聯合會那邊的紀念日慶典就要開始,再不抓緊的話我們就趕不上了!」
庫格爾姐妹花中的一個急切的說着。
邊上的老施瓦茨女士以及老庫格爾也是連忙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監察者老女巫。
儘管他們作為遊說人員是不用進入紐蒙迦德作戰的,可身處這個對他們這些卑鄙者有着特殊意義的地方依舊還是讓他們感到渾身都不自在,只想着儘快做完事情離開。
在收到老女巫的點頭後,幾人立刻大喜,聚攏到紐蒙迦德監獄門口開始用聲音洪亮咒向塔樓頂部牢房內的格林德沃喊話。
在場所有人其實都知道這其實只是一個為了彰顯他們行動之偉光正的舉動,是一個純粹的藉口,並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
格林德沃根本不會回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