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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同道從吳亞麗家出來時,抬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快凌晨兩點了。
走出十幾米遠,徐同道忍不住駐足回頭看了眼她家的大門,剛剛親自幫他開門,把他送出門的吳亞麗,此時已經不見蹤影,那大門也關上了。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句話莫名地從他腦中閃過。
想到這句話,他就笑了笑。
此時想想,他今晚在她家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挺不真實的,在樓上的時候,他一時衝動,吻了她,她拒絕了他,讓他快走。
他走了,速度也確實如她所願——挺快的。
卻不料他就要開門走人的時候,她又追上來了,後面的事就是她佔據主動了,竟然又把他帶回二樓,又帶回二樓漏雨的那個房間,把之前從衣櫥里搬出來的幾床棉被胡亂扯着鋪在床上,之後的事情就不可描述了。
她的熱情和主動,超乎他的想像。
也正是因此,他此時回想起來,會覺得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低頭摸出煙盒,他又點了支香煙,眯了眯眼,轉身繼續往租住的方向走去。
凌晨的江邊路上,清風微涼,吹拂在他臉上、身上,讓他的理智漸漸回歸。
他知道他和吳亞麗的事,短時間內還是見不得人的。
不僅因為他倆相差7歲,也因為他才17歲,而且她還是已婚,帶着一個孩子。
好在她是個寡婦,男人已經死了。
擺在他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儘快開店,繼續掙錢。
關於他和吳亞麗的未來,他暫時不想去想,因為一時間他根本理不清頭緒,他們之間存在的障礙太多了。
老實說,她在床上的風情,令他有點着迷。
他的道心又有點不穩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徐同林依然在熟睡。
徐同道看了看他,就輕手輕腳地洗了臉和腳,上床後,依然有點睡不着,腦子裏一會兒想今晚的事,一會兒想着接下來幾天自己該幹的事。
最後具體是幾點鐘睡着的,他自己都不曉得。
這一覺一直睡到次日上午8點多,徐同林喊他起床吃飯,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睡眼。
徐同林皺着眉頭,疑惑地打量着他的臉色,「小道,你這就酒量也太差了吧?睡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啊?」
徐同道靠在床頭定了定神,聞言,有點想笑,「是啊!看來我酒量比你差遠了,下次再有喝酒的時候,你幫我多擋幾杯酒吧!」
徐同林點點頭,小表情有點得意,「那是!你也不看看我身上比你多多少肉,你想想啊,同樣的酒精,稀釋到咱倆的身體裏,那肯定是我這裏的濃度更低啊!對吧?嘿嘿,趕緊起來吃飯吧!快點!」
「好!」
……
一起吃早餐時,徐同道望了望外面還在淅瀝瀝下着的小雨,對徐同林說:「林子,一會兒咱們去看看那條街上,有哪些正在對外招租的店面,最好是那種兩三間連在一起的。」
徐同林嗯了聲,埋着頭又唏哩呼嚕地吃了幾口麵條,忽然停下筷子,抬頭問:「對了,小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答應讓我入股的事了?我感覺有這麼回事。」
徐同道瞥了瞥他,微笑點頭。
他看出來了——昨晚入股的事,徐同林已經記不清了,可能在懷疑那是不是他昨晚喝醉了做的夢。
但他既然答應了徐同林,那就不會反悔。
徐同林眼睛一亮,「是讓我入股一成?對吧?」
徐同道點頭。
徐同林樂了,想了想,又遲疑着問:「好像你還說過,永遠不稀釋我那一成的股份,有沒有這回事?」
徐同道還是笑着點頭。
飯後,兩人都換上膠靴、打上雨傘,去了他們之前天天擺攤的那條街,沿街尋找貼着出租告示的店面。
白天的這條街很冷清,八成以上的店面都是關着門,路上也沒什麼行人,和夜間的繁華景象完全沒法比。
貼着出租告示的門面雖然不多,但不時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