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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庇佑!神樺太港的土豆田,一共種下了兩百來畝。和人的工匠,也都在港口中安排了工作。我終於可以帶着船隊北上,去馬哈部看看妻舅阿骨打了!足足七八個月過去了,他也應該,收攏了一兩百魚皮勇士了吧?」
六月的樺太島,是春意融融的時節。鬱鬱蔥蔥的土豆田,在港口的北側開墾出來。雖然只有兩百畝,但那些冒出尖頭的土豆苗,卻象徵着某種嶄新的希望。而在港口的南側,阿伊努人的漁船像是尖尖的荷葉,延伸出許多奇怪的形狀。有的船上加了一片小帆,有的拋出了新的漁網,有的加固了鐵釘船板,這些都是工匠們所帶來的改變。
那些「叮叮噹噹」的工坊,都修建在港口的東側。眼下除了鐵匠鋪、木匠鋪外,還多了皮革鋪、裁縫鋪、篾器鋪,以及制車的棚屋,燒炭的場子,燒磚的窯爐,以及兩個在建的陶器窯。
當然,港口營地里還處於部落分工的狀態,整個神樺太港,就是個七八百人的大部落。而工匠人口加上學徒,足足有七八十個。港口中不存在什麼貨物的買賣和交易,都是按人頭髮放食物物資。部族管工匠的口糧,酋長們安排任務,工匠們老實幹活、教授學徒就好。
至於港口的西側,則是一大片畜牧地。二三十頭牛、五十多匹馬,圈出了足足幾百畝草場。水牛和馬都是大牲口,一匹相當於六七頭羊,必須有大面積的牧地才行。
其中水牛一天要吃一兩百斤鮮草,除了吃就是拉。而拉出的牛糞,可以曬乾當燃料,也可以拿去肥土豆田。至於馬吃的和牛差不多,但馬拉出的馬糞是酸的,燒地做不了肥,得堆肥很久才能腐熟。這些馬匹,就乾脆放養在沼澤邊,離土豆田越遠越好。
牛馬圈的後面,就是雞鴨鵝的圈。其中雞最不挑食,繁殖的也最快,而鴨和鵝都養在池塘邊,都由和人農民養着。這一個冬天熬過來,三種家禽都凍死了不少。祖瓦羅雞鴨鵝都吃了,感覺只有雞好吃,其他兩種要麼腥、要麼柴,和火雞差不多。不過說句實話,這些家禽,確實比火雞長得快多了,更適合運回王國養殖…
「大酋長!給!小犴達罕的腰子,剛烤好的!…合女酋長說了,你晚上不大行,得好好補補!…」
「…!」
祖瓦羅正巡視着畜牧地,卻看到虎奴肩上扛着頭烤好的狍子,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春草肥嫩,樺太島上的鹿群、狍子群和狼群,都到處竄來竄去。生女真部族和勘察加的山部鹿部,都喜歡沒事就出去打獵。他們按照部族的傳統,春天放過母獸,只獵殺公獸。而一頭公獸身上最好的部位,則獻給酋長,就比如鹿巴和狍子腰…
「嗯…這小犴達罕肉又紅又厚,吃着還挺香,也沒那麼腥。這一頭狍子,夠吃好幾天的…你們怎麼出去捕獵一次,獵了這麼多小犴達罕回來?…」
「哈哈!大酋長,小犴達罕傻拉巴唧的!你放幾道響箭,弄些聲響出來,再等上一會,它自己就會跑過來探頭探腦。不過這傢伙跑的賊拉快,要是受了驚,鑽進了林子,哪怕有狗都追不到…本地的部族要是不用陷阱,很難獵到它們。必須由我們出手,用重箭一箭斃命才行!…」
虎奴得意洋洋,炫耀了一下獵鹿的箭術。接着,他又把那串烤腰子遞了遞,對祖瓦羅道。
「大酋長,你咋只吃肉,不吃腰子?合女酋長吩咐了…」
「咳!…我吃過了。虎奴,別老是提合女,我才是你的大酋長!…」
祖瓦羅輕咳一聲,臉上有些不自然。一想到晚上要面對那隻母老虎,他實在是有些發憷。這次從和人地回來,他驚愕的發現,由於雪化後用不了雪橇,會騎馬的馬哈合女終於更勝一籌,在捕獵中擊敗了姆索娜,成為了「真正的母虎」,成為了他妻子中唯一的大老婆!
然後,馬哈合女堂而皇之的,把祖瓦羅所有的小老婆,都管束了起來。她獨佔了祖瓦羅的大帳篷,又強行規定十天裏有三天,祖瓦羅必須單獨陪她。至此,祖瓦羅原本的幸福生活,就變成了痛苦與快樂交織,逐漸力不從心…
「虎奴,合女在哪?她又出去打獵了?」
「沒,大酋長。合女酋長把索娜酋長,還有你的三個小老婆都召集到一起,正在靶場練習射箭。喏,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