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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特大叔,你肯定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多,壓力過大了。」薩薩里安一邊劈着木柴,一邊調侃道,「維斯利大人明明很正常。」
坐在旁邊木樁上的邁特臉色苦澀,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可自己最近除了給那些說自己頭暈腦脹的士兵看過病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繁重的工作,每天的睡眠也很充足。
作為一名醫師,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絕對沒有出問題,再加上近些日子在洛丹倫里出現的神秘瘟疫,邁特始終是放不下這個心。
要是他一個人在營地里,出了事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女兒莎莉也跟自己在一起,她還那么小,要是遭遇什麼意外的話,他無法原諒自己,也沒臉去見自己的妻子。
於是邁特只好找這位才來駐地沒多久,沒有發生頭痛、精神恍惚症狀的新兵。
邁特信仰虔誠,能得到聖光庇護,可施法的技巧實在是粗淺,但連普通的牧師都比不了,輔助治療時倒是夠用了,但論起戰鬥,他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要是連第一軍團的其它人都倒下了,他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也許有點神經過敏,但請相信我的話,這營地和以前比起來,真的變得不對勁了。」邁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說服的了薩薩里安。
薩薩里安看見邁特的神情,停下了劈柴的活,將斧子砍在木樁上,拍拍手走到邁特身邊坐下,從兜里摸出兩根雪茄,遞給了邁特一根。
「來一根麼?這是我的教官在我離開訓練營之前送我的,就剩這兩根了。」
「謝謝」邁特接過雪茄叼在嘴裏,薩薩里安摸出火柴替兩人點燃。
「你的女兒,是那個天天在營地亂跑的小姑娘?」薩薩里安吐出一口煙圈。
「是的,她叫莎莉,在她母親去世後,她就是我唯一的摯愛了。」邁特握着雪茄的手有些顫抖。
新兵拍了拍邁特的背,安慰道,「邁特大叔,我還是覺得你太緊張了,在這裏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即便遇上獸人,我們能很好地應對。」
邁特搖了搖頭,雪茄的煙灰掉在了他的長袍上,「我擔心的不是獸人你知道最近在洛丹倫境內的瘟疫麼?」
「有聽說過,但不是說英勇的王子殿下已經帶人去處理了嗎?安多哈爾最近也多了很多聖騎士,有他們在,不用害怕。」
邁特這次沒有再說話了,他只是呆呆地注視着地面,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薩薩里安也不太會安慰人,他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邁特大叔,我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我的第一要務。」
說完,薩薩里安朝營地裏面走去,但沒走出幾步遠,他又停了下來,頭稍稍偏了一下。
「但保護洛丹倫的人民也是我們的使命。」
傍晚,樞密騎士們搭建好了臨時的營地,他們現在正位於提瑞斯法和西威爾德的邊境,為了儘快趕到安多哈爾,阿爾薩斯選擇走了小路,所以只能在山林裏面紮營。
阿爾薩斯坐在營火邊上,握着一根樹枝挑動着木柴。吉安娜在他身邊坐着,捧着一本有關如何針對死靈魔法的書籍閱讀。
「最初的死靈法術是在與惡魔交鋒的時候發現的,發現者是梅里·冬風,索拉丁大帝時期的傳奇法師?」
「阿爾薩斯,你看這裏。書上的描述和我們這次遇見的瘟疫和相似——惡魔通過散播魔法疫病來污染食物和水源,甚至是直接通過人與人的接觸來傳播。
而被感染的人類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在死後他們的屍體會再次站起來,並對生者有強烈的攻擊欲望
那些使用這種可恥的邪惡魔法的惡魔,被稱作納斯雷茲姆,又叫做恐懼魔王,是來自扭曲虛空的可怕存在。除了他們的邪惡魔法,他們似乎有一種奇特的種族天賦
可以催眠和蠱惑實力弱小或者意志不夠堅定的對手,或者直接毀滅掉別人的靈魂,侵佔他們的軀殼。」
吉安娜仔細地閱讀着文字,她覺得這和在洛丹倫發生的事情竟然巧合般的相似,「難道瘟疫的幕後黑手是一隻惡魔?而因為他侵佔了別人的身體,躲在我們之間,所以我們找不到他?」
「很棒的猜測,也許這就是事實。」阿爾薩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