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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你只是離開了三秒,但不僅身上全都是濕漉漉的水氣,而且還有一股很特殊的香水味。」
這是夏德攥着兩枚葉子,從白霧門中走出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抱着小米婭的蕾茜雅仍然站在門前,除了表情有細微的變化以外,其他就和剛才送別夏德時一樣。
她聳動鼻子,臉上帶着笑意:
「是的,我的嗅覺沒有出錯,的確是香水味道。從這味道來判斷,香水的主人年齡較大一些,而且對自己相當自信,相當的富有......
她又聳動了一下鼻子:
「位高權重,很有權勢。」
夏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靠着香水味,就得出這麼多結論的。大概王室的公主們對這方面都比較敏感,但這種能力未免也有些太過神奇。
「是我提到過的那位薇爾莉特小姐,你知道的,第五紀的魔女皇帝。」
蕾茜雅撇了撇嘴:
「夏德,看來你這次的時間冒險,又經歷了很有趣的故事......你手裏是什麼?不,我說的不是葉子,我是說那枚戒指。」
她注意到了夏德握着的手,夏德鬆開手掌,讓那枚黃金權戒躺在手心。
歲月給予凡物時間的痕跡,原本光潔閃亮的戒指,此刻多了一種歷史的厚重感。薇爾莉特小姐肯定為這枚戒指施加過不易被空氣腐蝕的秘術,但那些凡人的手段在時間的偉力面前不值一提。
原本閃亮的黃金戒指,此時已經變得發烏髮黑,這再次為夏德帶來了惆悵。
「你又多了一件收藏品。看樣式是一枚權戒,這種東西也能當作禮物隨便送人的嗎?」
蕾茜雅好奇的問道,夏德點了點頭,但沒敢說最後被強吻的事情:
「我幫助她實現了很重要的願望,所以她把這個送給我當做了禮物。」
他將戒指遞給蕾茜雅,於是金髮姑娘放開了貓,好奇的拿着戒指查看,這是貨真價實的第五紀的古董。雖然價值與費蓮安娜筆記無法相比,但對第六紀的人們來說也是非同凡響的珍寶。
出於好奇,蕾茜雅在得到夏德的允許後,從書房裏找來印泥,戴上戒指扣在印泥上,然後將印章印在筆記本上。看到那代表着第五紀魔女皇帝最高權力的印章,真的被她印在了紙上,不知是否是錯覺,夏德感覺那一瞬間,公主殿下的眼神中像是燃燒起了熾熱的火焰:
「真是不錯。」
金髮姑娘輕聲讚嘆,摘下那枚戒指掂了一下,然後還給了夏德。
夏德很慶幸她此時沒有說出「遲早我也會自己鑄造一枚」之類的話。
翻找出首飾盒,將這枚珍貴的戒指放在其中,然後送入地下室的隱藏房間,與費蓮安娜筆記、【未來之人】卡牌、黑白色髮帶以及歐蘭諾德小姐的披風擺在一起,紀念第六枚時間鑰匙的結束。
薇爾莉特·馬歇爾小姐、舒爾茨·特蕾莎小姐以及那六位不知姓名的女僕小姐,在夏德這段冒險的開始,便已經化作了歷史的塵埃。見證這一切的外鄉人,此刻再次升起了自己在時間長河的下游,回望上游時的孤獨感。
當然,他是絕對不希望在這個時代,再見到那幾位女士的,因為那會代表着更多的悲劇。
從地下室回到二樓之前,夏德順手從門外拿來了牛奶以及報紙。沒想到報紙下面還壓着一封信,那是瑪格麗特公主托人送來的,她在周三的沙龍時,原本說好了今天要來夏德這裏,和他談一談普利夏爵士的事情,但因為臨時有會議安排,所以明天再來,信中表達了爽約的歉意。
這對夏德來說也無所謂,難得休息一天也好。
回到二樓的時候,蕾茜雅正在盥洗室內梳妝。等到公主殿下來到客廳時,看到夏德坐在沙發上拿着【守夜人】。
「你這是要做什麼?」
蕾茜雅問道,準備去做早飯,夏德敲了一下劍身:
「我在過去發現了一些事情。」
讓蕾茜雅幫忙捧着劍,夏德用小刀割開手指的皮膚。因為怕下手太狠,結果他只是割開了手指表皮,因此不得不用力按壓,才讓血液滲透出來。
隨後,便將拇指的血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