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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勒姆的城堡中,女公爵立即召見了那名親衛戰士,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下落,潰散的士兵們有些逃回了城堡,各種傳言都有,這更增添了女公爵的焦急不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的丈夫怎麼樣了?」女公爵在一連串的詢問後,急促的咳嗽了起來,深知連腰都直不起來。
「女公爵不要着急。」主教連忙的上前,用手中的聖物刷子揮灑聖水,冰涼的水使得女公爵緩了過來,一名女僕急忙的搬來了凳子,讓女公爵坐下來。
「尊敬的女公爵,我跟隨在雅爾身邊,並且見證了他最後的戰鬥,英勇而又悲壯,為了維護主的榮耀,他堅持到了最後一刻,但是殘忍的烏爾夫還是殺害了他。」親衛戰士用悲嗆的聲音說道。
「這麼說他確實死了。」女公爵的神色一僵硬,其實內心早已經感覺到了丈夫的戰死,但是她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前,還是努力的尋找着一絲可能,只是此時就連這微弱的希望也被打破。
「是的。」親衛戰士垂下了頭,他的痛苦不是假裝的。
「那你為什麼會回來?」主教卻看向了這名親衛戰士,用審訊的口吻對他說道。
「我是一名諾斯戰士,如果可能戰死沙場有何不可,但是我帶來了烏爾夫的口信。」親衛戰士怒視主教,心中憤慨不已,如果不是這個搖唇鼓舌者說服了荷蘭雅爾受洗成為基督徒,那麼他就不會落此下場。
「也就是說你投靠了那個異教徒?」主教立即敏銳的抓住親衛戰士的話,對他逼問道。
「我只是為了帶回來口信。」親衛戰士氣憤不已。
「夠了,主教讓他說。」女公爵擺了擺手,她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胸口,臉色蒼白的說道。
親衛戰士告訴女公爵,烏爾夫願意將荷蘭雅爾的屍體交還給他們,只要將金銀裝滿一整個棺木即可,只後他們會用此棺木奉還荷蘭雅爾的屍體。
「贖金,我就知道這些維京人看重的永遠都是金錢。「主教生氣的說道。
「他們說如果不能給贖金的話,他們會按照諾斯人的習俗,將雅爾的屍體歸入大海,為他的勇敢致以崇高的敬意。「親衛戰士說道。
「不行,大人受過洗禮,他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必須按照我們基督徒的習俗,將屍體清洗,塗抹上膏油,在教堂中祈禱一晚後,在基督徒們的墓地下葬,他的靈魂才能夠升入天堂。「主教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對女公爵說道,而女公爵本身也是一名虔誠的教徒,她當然認可主教的話。
「那麼我們會準備足夠的贖金和棺木的。「女公爵急促的咳嗽了幾聲後,打起精神對親衛戰士吩咐道。
烏爾夫很快得到了親衛戰士回復的消息,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親衛戰士來到了荷蘭雅爾的屍體旁邊,他的屍體已經被整理好,被烏爾夫斧頭劈砍的傷口處被重新縫合,身着盔甲的屍體顯得十分平靜,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雅爾會被以基督徒的身份埋葬。「親隨戰士哀傷的看着屍體,對烏爾夫說道。
「但他是一名諾斯人,來自丹麥的諾斯人。「烏爾夫拿起一柄斧頭放在了屍體身上,並且把荷蘭雅爾的手放在了上面,按照諾斯人的傳統,勇士必須手持武器,才能進入瓦爾哈拉聖殿。
「什麼時候把錢送過來?「瓦格斯拿着一顆蘋果,大口的咀嚼起來,從蘋果裏面探出一條肉乎乎的蘋果蛆,他用手將蛆蟲拔出來,看了看塞進嘴裏。
「很快,明天一早。「親隨戰士對瓦格斯回答道。
第二天清晨,海邊的濃霧升起,在烏爾夫等人的營地外響起了馬蹄聲,幾名戰戰兢兢的來自哈勒姆的士兵,跟在了一輛馬車後面,來到了營地中。
「這是給你們的贖金。」一名光頭廷臣,打開了馬車上的棺木,當棺木沉重的蓋子打開的時候,圍過來的瓦格斯、安格、盧瑟以及西格麗德看見金燦燦的光芒,那是金銀散發的光澤,為了湊齊這些錢,女公爵把能找到的金銀全部找了個遍。
「很好,你們完成了諾言,現在我們也會按照諾斯人的習俗,將雅爾的屍體還給你們。」瓦格斯大手拍了拍那名廷臣的肩膀,差點將他拍倒在地上。
「烏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