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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搜找之下。
秦道軍目光突然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塊碎石縫之中;
碎石染血,石縫之中一條斷裂的手臂斜斜插着,說不出的猙獰可怖。
秦道軍快步上前,環伺四周,於碎石另一側的陰暗面,又瞧見了另外的斷臂與大腿肉塊
"這是直接把人給轟碎了啊"
秦道軍心神巨顫,可以想像眼前這具殘屍,定是正面迎上了那劈開高山的恐怖一劍,霸道的劍勢直接從他身體穿透,使之整個人都炸了開來。
他如今的實力,雖然全力一劍之下也能將一名普通地魂境魂師給劈成兩半,但切口定然是十分凌厲平整的,就像是切開靈果一般;
如眼前這樣一劍將人給生生轟得支離破碎的,決然辦不到,也實難想像劍勢之中需要蘊含多麼霸道恐怖的能量才行。
趙秀兒此時也留意到了秦道軍這邊的異常,小心湊上前去,得見石縫四周的情景下,不由驚得花容失色。
足足好一會兒,臉色才平復過來,只是深感震撼的內心仍舊劇烈跳個不停。
「這人好像是」趙秀兒目光死死盯在距離最近的一截大腿上,看着褲腿上的花紋以及那雙黑色布鞋,不由失聲驚嚷:「是車培佞!他白日裏就穿的這一身打扮!絕不會錯。」
秦道軍猛然間領會到什麼,顫聲道:「難道是這老傢伙突然跑來想報復素塵師兄?卻沒想低估了素塵師兄的實力,反而被料理了?
」
趙秀兒若有所思,「這老傢伙度量也太小了吧,白日裏的事分明就是他自己不對,犯得着追出靈獄來報復嗎?」
秦道軍搖頭,「恐怕遠不止白日之事,我離開靈獄前聽火英提及,獄內剛剛頒佈通告稱罷免掉了那老傢伙的職位。」
趙秀兒一怔,「這與那老傢伙尋釁報復我師傅有什麼關係?」
秦道軍提醒道:「素塵師兄與那總獄來的大人物明顯有着私交,獄內之所以這麼快頒佈通告,多少應該與那大人物有關,車培佞那老東西只要不蠢,定能猜想得到,怕是將此事算在了素塵師兄的頭上,加上他侄子被毀容一事,適才失了智的追殺到這裏。」
頓了頓,秦道軍感受着四周殘存的那份怒意,又道:「素塵師兄恐怕有着十分焦急的事情纏身,急着趕路,貿然受到車培佞的堵截埋伏,怕延誤了重要的事,適才生出如此可怕的怒火。」
這時,一陣細微的嘶鳴聲從不遠處的草堆中傳來,伴隨有稀疏的草木抖動動靜。
秦道軍和趙秀兒瞬間進入戒備狀態。
二人一前一後提防着朝那草堆靠去。
臨近之下,掃見草堆後的景象,不由都鬆了口氣。
「是黑影駒」趙秀兒啞然。
秦道軍看着那不斷發顫哆嗦,匍匐不起的馬匹,附聲說道:「看這情形,應該就是素塵師兄騎的那匹,想來是被那暴怒一劍的場景給嚇癱了。」
趙秀兒眼中驚駭之意更濃,
要知道黑影駒這類魂獸於獸類之中算是膽子比較大的了,野生的黑影駒更是敢直面挑釁凶獸,借着自身速度戲耍凶獸的存在;
饒是如此,都被嚇癱成如此模樣
恍惚間,二人只覺內心深處一股難言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良久。
秦道軍訕訕開口:「咱們還繼續追嗎?」
趙秀兒剛要點頭,餘光陡然瞥見不遠處的一雙爪印,神色不由一凜。
秦道軍留意到趙秀兒的反常,順着目光看去,不由一愣,上前細看下,見那是一雙鷹類魂獸的爪印,落於地表並非平整的痕跡而是呈現着
抓握,指口有着幾個內嵌型的深洞。
進一步搜尋下,於旁找到了一根淡金色的浮羽。
趙秀兒驚疑:「這是什麼魂獸?」
秦道軍思忖着說道:「有些像是雲翼駝鷹,不少勢力會將這類魂獸馴化成飛行類坐騎,價值比黑影駒昂貴許多,咱們靈獄內也有着兩頭,是專供獄主驅策的。」
趙秀兒一驚,「難道是哪位獄主來過這兒了?」
秦道軍點頭:「不無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