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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接連閃避之下,尋得閭健進攻失利的破綻,將手中凝聚的粉塵猛然震了出去。
此前無數粉塵被其壓縮成珠狀後,已然具備一定的硬度,加之其震擊的掌力賦予,威勢渾然不差閭健此前偷襲踢來的那枚石子。
砰!
攻勢同樣落在心口。
閭健回擋不及,整個人瞬間被這股掌力給震飛了出去。
凝聚成珠的粉塵受力之下猛然在其心口炸開,近乎瞬間便讓他整個上半身乃至整張臉龐都沾染上了白色的粉塵;
而那份內斂粉珠之中的掌力則是在炸開的瞬間穿透其衣衫血肉,直抵心臟,恐怖的撕裂感險些讓他心臟驟停。
儘管勉強硬撐了下來,但落地後卻是止不住的心悸,仿佛感覺自己心臟隨時都會破碎開來一般,讓他甚是不安,直冒冷汗。
「你敗了!」
陸風冷聲開口,看向閭健的目光沒有半點波瀾,原本的憐憫此刻也消失不見。
後者不依從談好的點到為止的規矩也就罷了,還迎勢相挾讓他應下那般羞辱賭約,更於比斗途中暗下殺手。
這樣的人,就算他直接動手宰了,范騰那邊也自當不會多說什麼。
眾人聽得陸風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閭健此刻已是被轟出了那個圈外,一旁燃着的香也已見底。
看着陸風和閭健形貌的對比,場上一度陷入了沉默。
一個渾身一塵不染,一個猶若掉進麵粉坑裏,反差實在太大。
誰輸誰贏一目了然。
"這贏得也太輕鬆了吧?"
圍觀的無數獄子中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隨即便引出了轟天的喧鬧聲。
有目光銳利的獄子,立馬開始抨擊那些自以為輕鬆的獄子,道出比斗的精彩,遠不止於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那些以為閭健只是大意和運氣差才輸的獄子,更是被噴的臉都抬不起來;
聽得旁人解析那一次次的"差一點"並非真的只是差一點,而是陸風有意把控所致,那些後知後覺的獄子這才驚醒過來,意識到這一戰有多麼的精彩絕倫。
也意識到陸風於身法一途確實有着非凡造詣。
凌蘭秀望着場上灰頭土臉就要離開的閭健,立馬叫嚷道:「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賭約啊,技不如人要怎麼樣來着?輸了就跑走可不是好漢子行為喔。」
閭健佝僂着的身子陡然一僵,臉上此刻饒是沾滿了粉塵,依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了一抹難堪窘迫之色。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閭健看着如此下不來台的場面,閉眼僵硬的躬下身,幾乎咬着牙迸出了這八個字;
聲音又輕又細,渾然沒有半點此前狂妄的姿態,說完便灰溜溜的下場,回到了車暉鏹身邊。
被車暉鏹冷着臉說教了幾句後,暗自離開了演武場。
也不知是去整理儀容了,還是另有什麼盤算。
同時離去的,還有人群中一直暗中觀看着的付火英;
她原本得見凌蘭秀和朱嘯的比斗,便隱隱意識到了陸風的不凡,此刻得見後者竟如此輕而易舉的勝過閭健,不由更為確信下來。
她需得第一時間去把此般消息告知秦道軍才行。
陸風能有這樣的表現,於她看來,怕不是他們想捏就可以隨意捏的軟柿子,搞不好也要落得和閭健一樣的下場。
賈章源適時走上場,先是為閭健的表現圓了幾句話,推脫到了身體抱恙之上,保全了幾分後者的顏面。
繼而才向陸風發起新一輪的切磋挑戰。
對此,陸風並沒有多說什麼。
迎着四周持續熱情喧鬧的叫喝聲,他也不好駁了大夥的興致。
畢竟,在場的這些同樣也是屬於他的師弟師妹們。
凌蘭秀聽得賈章源的說辭後,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朝賈章源啐道:「那個叫閭健的如果說是身體有恙才輸,那你身體總該無恙吧?回頭輸了,可別又尋什麼藉口出來。」
「我不會輸!」賈章源臉色一冷,傲然道:「我三歲熟讀各式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