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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就這樣愣愣的望着閣梯足足好一會,繼而突然愴然大笑起來。
「五行純水,五行純火,竟然會有再聚的一天;好,實在是太好了!」
身影大笑間,又透着一股難言的哀愁。
隨即兀自又突然顯露出凜然駭然的殺意,朝眾人喝道:「爾等誰去將閣樓上的幾人請下來!」
陸風聽得身影話語中竟用的是『請字一類的敬語,不由更為確信若水這一五行純水體於眼前身影的重要性。
但見身影於他們的殺意並不減多少下,心中不禁沒底起來。
不知此舉搬出若水來,是對是錯。
為保萬一,陸風主動應聲,接下了身影的話。
但待要朝外走去的那剎,卻被身影喊停了下來。
「你,給我留在這!換別人去請。」
身影冷厲的目光盯在陸風身上,聲音之中透着毫不掩飾的威脅。
陸風聞言臉色陡然一沉,同時也確信了心中猜想,反口問道:「前輩這是怕我逃脫了不成?枉前輩這等實力,竟還會忌憚我這麼一個小輩。」
見身影黑下臉色。
陸風連忙改口:「既如此,便請苗姑娘走上一遭好了,我們這群人裏頭,就數她與若水最為熟悉,也最能請得動過來。」
身影冷冷的瞪了一眼苗秋芸,告誡道:「去吧,莫要敢耍什麼花招!」
苗秋芸愣愣待在原地,直到陸風輕咳示意,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朝着晶柱外走去,臨近陣勢籠罩的包圍圈之際,身影散發出一道無形的氣息護在了她身上,使其順利跨出了晶柱結界。
唐元和葉梵看着朝閣樓上走去的苗秋芸,神色間均浮現出一抹古怪詫異之色,有些想不明白陸風此舉用意?
明明他們才是與若水熟悉的存在,為何叫一個外人甚至都沒和若水說過話的苗秋芸去?
此舉,明顯存在反常!
只是想不明白陸風心中所想,以他們角度來看,不管盤算着什麼,於眼前這道身影的絕對實力面前,無疑也很難起到多少效果。
閣樓二層。
江若雲和祝一重盡皆盤膝坐在中央的一個蒲團之上,若水則是平穩的躺在一張古樸的藤椅之中,依舊保持着昏迷狀態,只是臉上時不時的會浮現一抹痛色。
當底下苗秋芸跨出晶柱所成的陣法區域的那刻,江若雲和祝一重二人同時睜開了眼,一股凌厲的氣息於二人身上隱現,帶着濃濃的戒備與敵意。琇書蛧
「是苗姑娘!」祝一重感應下,驚疑出聲。
江若雲戒備的臉色緩和幾分,望了眼祝一重僵硬的右臂,關切了一句:「你怎麼樣?穩住沒有?」
祝一重苦澀搖頭。
苗秋芸這時自閣梯口走了上來,入目的第一眼,瞧見的是十餘排密集佇立着的齊腰小柱子,但同底下的晶柱不同,這些柱子通體都由各系蘊含靈氣的玉石鑄造而成,頂端佈置有納物之陣,裏頭都收藏着琳琅滿目的各式寶物。
儼然,是一處藏寶閣一般的存在。
苗秋芸短暫驚異過後,這才留意到寶物柱子後方中央處的江若雲三人,眼睛自若水身上一掃而過後,便即停留在了祝一重身上。
準確的說,是其銀色右臂之上。
此刻的祝一重,整條右臂已不着半點衣物,皮膚上像覆蓋了一層水銀一般的東西,毫無半點血氣彌留,看上去極其的僵硬,宛若屍體一般。
但整個人隱隱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比之先前強了數倍不止。
苗秋芸不禁驚疑出聲:「你這是怎麼了?」
祝一重苦澀嘆息:「着了這
里的道,這些寶物柱子上有着要人命的禁制在,你可別觸碰。」
苗秋芸眼中閃過一抹狐疑,自一旁的江若雲身上,她同樣感受到了比之先前強橫許多的氣息流露,但後者身上卻並沒有如祝一重一般的傷勢,要真存在禁制,怎會僅一人受傷?
苗秋芸儘管不願把人想得太壞,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狐疑起祝一重,是不是為了不讓她得到這裏的寶物,故意謊稱有着禁制在?.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