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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梵和唐元憤怒的沖在最前,一副勢要活剮了毗骨鳥的架勢。
且不說它害死了四叔,單是其對若水造成的影響,他們也絕不會放過。
然,待眾人翻過沙丘,卻是都被眼前的場景所駭然呆立在了原地。
毗骨鳥是在前方不遠沒錯,可卻已經沒了生機。
且死相十分的慘不忍睹。
它像是遇上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整個身軀都乾癟了下來,感知不到半點血液和水分;
乍一看就跟曬乾了的鹹魚臘肉似得。
說不出的詭譎滲人。
「怎麼會這樣?」
苗秋芸被眼前的情景嚇得臉色有些發白,聞着自乾枯的毗骨鳥屍身傳來的一陣陣腥臭,只覺一陣反胃噁心。
唐元暗自感應下驚疑道:「它屍體上彌留着一股濃郁的獸類火行氣。」
葉梵接過話語:「難道是遇上了什麼厲害的火系魂獸?」
「那不止於火行氣!」陸風皺眉思慮,凝聲說道:「尋常的獸類火行氣達不到這般程度。」
唐元冷靜之下驚疑道:「還真是,這股氣息居然比我煉化赤焱蟒獸丹後提升的火行氣還要來得純粹霸道,在它面前,我的火行氣好像完全不夠看的。」
陸風點頭認同,別說是唐元,就連他體內煉化南神之火的火行氣,在感受到這股氣息都隱有着幾分受壓制之感,足可見後者的非凡。
南神之火作為天地玄氣,按說已達五行氣之最,常理而言,不該出現此般受制的感覺。
唯一的可能,那便是眼前的這股氣息,並非五行之氣範疇。
而是地魂境層面的『陽息。
這倒不是說普通的陰陽二氣比他煉化的天地玄氣厲害,而是眼前這股陽息,可能是源自一頭地魂境魂獸,甚至是天魂境魂獸所生;
基於彼此實力不對等下,才帶來的些許壓制之感。
待得陸風同樣突破至地魂境,乃至更高的層面,當不會再有此般感受。
唐元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壓着幾分希冀開口:「老陸,你說這裏出現的獸類,會不會同你遇見過的瓊鈎、羲和是一樣的存在?都是極陽極陰一道的魂獸?」
陸風點頭,「就目前來看,此般可能性很大。」
葉梵領會到唐元內心想法,出聲扼止道:「我勸你不要想,你五行境修為還未完全鞏固,現階段,不適宜再去吸納地品層面的獸丹,你那魂盤未經沉澱打磨可脆弱得很,撐不住地品獸丹的力量。」
唐元見內心想法被說穿,不禁苦澀一笑;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一路走來,屢遭兇險下,那顆對實力渴望的心,早已達巔峰,足以讓他做出冒險拼搏的行徑。
固然強行吸斂地品獸丹對他的影響很大,保不準會魂盤崩潰,一身修為傾覆;
可,若是僥倖成了呢?
那他們活着離開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你們快過來看」
苗秋芸環顧間突然朝眾人呼喚。
她於側面的一處黃沙中像是發現了什麼。
「那是」唐元驚疑的望着苗秋芸跟前的小沙坑,裏頭隱約有着一小塊晶石狀物件。
苗秋芸小心的以着靈氣試探,包裹着將那晶石浮出了沙面。
眾人這才看清具體,有些像是一小塊燒紅了的炭火。
「好燙呀~」苗秋芸有些受不住這奇異晶石傳遞出的熱量,撤去了包裹着的靈氣。
晶石落於沙面的那剎,眾人鼻尖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腥臭。
下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禁
變得古怪起來,唯獨苗秋芸有些羞窘。
唐元尷尬道:「這該不會是那魂獸的排泄物吧?」
話語雖說帶着調侃,但震驚忌憚之意也十分明顯。
若真如此,光是排泄物都能有燙到地魂境陣師的程度,其本身實力,實在難以估量。
苗秋芸聽得唐元直言說出了心中的猜測,臉上的羞窘不由更甚,想到自己方才還小心珍貴的捧着那髒東西,只覺又是沒來由一陣反胃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