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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陸風開始書寫遺言後,老嫗便退出了石室,獨留下那盞發着幽暗光芒的燈盞。
盞中所剩不多的蠟燭,就好似在宣示着陸風所剩無幾的時間一樣。
老嫗離開後並沒有去向若水所在,而是徑直來到了陸風相鄰的另一間石室之中。
石室內同樣圍了一圈絕靈荊棘,裏頭囚禁着苗秋芸一人。
不待老嫗開口,苗秋芸謾罵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你若不滿意,且管殺了我就是!」
「不管回答多少遍,我依舊是昨日的答案,我與被你定作聖女的那人,並沒有多少交情,於情於理,都是不會選擇替她死之類的;」
「和其他人也是如此,儘管一路走來算是患難與共的存在,對於他們,我心裏都是感激敬重的,甚至也願意為他們做很多很多事情,但遠遠沒有達到要替死和犧牲的程度。」
老嫗面對苗秋芸這般惱羞成怒破口大罵的模樣,卻是並沒有太多神色變化,甚至嘴角還泛起了一絲有所預料到的深長笑意。
有意立在石室外側,待得苗秋芸發泄完這份牢騷怒火,才緩緩悠悠的開口:「既不願犧牲,那昨日的問題,也不強求你做出選擇了;今日且換個問法,那群人之中,需得死三人,誰生誰死,由你來做主!」
苗秋芸聽得這話,臉上的怒火霎時化作了驚愕,滿是抗拒道:「我是不會做這樣害人選擇的,你想殺誰就殺誰好了,反正我攔不住你!」
「哦?是嗎?」老嫗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繼而取出一個敞口的小玉瓶,以着靈氣引渡出了一股猶似水銀狀的液體,懸浮在掌心之中。
自這股液體出現下,四周明顯升騰起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
苗秋芸詫異的看着老嫗,不解其有何企圖。
這時,老嫗玩味笑道:「你想來還沒察覺自己的異樣吧?」
說着不待苗秋芸有半絲反應,便引着手中這股奇異液體覆蓋向了她的腹部。
液體觸及衣物,竟毫無阻礙也無沾染的滲透了進去,同尋常的水源完全不同,像是不會被消耗走半分一樣。
待得這股冰涼貼向苗秋芸腹部時,她的外衫竟還是乾燥的。
但此刻的她卻已無暇顧及此般異像,只覺小腹在這股液體的覆蓋下,以着一個微妙的趨勢膨脹了起來,逐漸冗起一個小山坡形狀,像是吃撐了的大肚腩一般。
苗秋芸還不待從這份怪異的變化中反應,便又覺一陣沒來由的反胃上涌,險些噁心的吐出來。
老嫗見狀,適才滿意的收回了那股奇異玄液,怪笑道:「現在呢?可願做出選擇了?」xь.
苗秋芸平復了一下那份難受之感後,破口罵道:「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好了,區區讓我肚子難受還嚇不到我。」
老嫗一愣,隨即又怪笑道:「無知的女娃,連自己有孕了都感受不出來?」
「不管有什麼」苗秋芸下意識的待要還嘴,到了嘴邊卻是整個人都驚愕在了原地,瞳孔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向老嫗,顫聲道:「你你說什麼?有孕?我有身孕了?」
說話間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已然冗起的小腹,感受着裏頭似有動靜傳來;
轉念聯想到了同廉安康之間所發生的那小段雨露情緣,不由氣得一陣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苗秋芸確定下老嫗所言不假下,整個人像是嚇傻了一樣,滿臉都是仿徨與無措,像是個犯了錯的大孩子,不知如何以對一樣。
自打遭遇廉安康這茬事前,她可與男子都不曾有過任何親密行徑,哪會想到一下會突然變作人母。
此間變化
,讓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過來。
感受着腹中隱隱傳出的生命悸動,苗秋芸逐漸平復下來,噙着淚看向老嫗,「你方才對我做了什麼?為何一下子會」
老嫗輕笑:「幫着你助長了一番腹中胎兒罷了。」
「有害嗎?」苗秋芸下意識詢問,問出的那刻臉色不禁更紅了幾分,連忙改口掩飾道:「有什麼就沖我來好了,孩孩子是無辜的。」
儘管心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