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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瀧於黑柱前五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縷縷魂識小心的感應而去。
近乎於接觸黑柱的那剎。
一股渾厚的魂識突然在月瀧腦海炸響。
「何人膽敢擅闖我司馬家禁地!」
月瀧整個人猛然一顫,臉上不可遏制的浮現濃濃驚恐。
自這股魂識之中,他感應到了比之自己師傅還要強橫的氣息,僅是透出的那份壓迫,便即險些叫他喘不過氣來。
「前輩~」月瀧神情緊繃,全然不敢展露出半絲無禮,恭敬請安道:「晚輩乃"淨安道人"的後代,先祖曾與前輩一族有着淵源,方才那枚玉符便是在下所出;晚輩無意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原是如此。」
魂識再度浮現於月瀧腦海,但卻少了許多先前的肅殺凶意。
月瀧感應間,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同時也慶幸,幸好有着此枚玉符作保,如若不然,怕是會被這股魂識一怒之下抹殺當場。
此般玉符源自淨安道人不假,但他這身份卻不是真的;
淨安道人的後代子孫早已死絕,此枚玉符連帶着一本紀要手札於百年前被人發掘於一處墓地之中,後來輾轉落到了聖宗手裏;
經過對那本紀要手札的分析,聖宗暗中找尋數十載之下,終才確定了碧湖嶺中的這處秘境所在。
適才有了今日的闖入之局。
面對着魂識上來便自詡是司馬家身份下,月瀧才靈光乍現冒認此般淨安道人後代的身份,想着或許可以憑此套一下近乎。
好在,成功說服了這股魂識。
恍惚間。
月瀧魂海一怔,繼而意識被牽引着來到了一片黑暗的環境之中。
"這是"
僅是瞬間,月瀧便反應過來,應是被那股魂識扯入了黑柱裏頭。
「前輩~不知有何吩咐,晚輩定當遵從。」
月瀧明白,魂識此舉,多半於他存着什麼目的,如若不然,大可將之抹殺在外。
黑暗深處。
一道身影緩緩凝現,緩步靠向月瀧。
身影的四周有着點點白光縈繞,像漫天螢火,散發着微弱稀薄的光;
但於這片黑暗的環境之下,這份微光卻顯得無比耀眼。
月瀧目光死死盯着走來的身影,見對方是一名年邁老者,身形略微有些佝僂,但邁步間透出的氣質卻十分威嚴,大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態。
結合身影此前魂識所言;
月瀧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恭敬請禮:「前輩可是司馬家的先祖?」
身影來到月瀧跟前,捋着白花花的長胡,一臉慈態的笑了笑,「不錯,本座即是司馬一族第五十二任族長,司馬天華。」
「天華族長!?」月瀧一怔,滿是震驚。
他於那本手札紀要之中,確實瞧見過司馬天華之名;
那時還只道尋常,不以為然;
沒曾想,那等存在於好幾個時代前的傳說人物,有朝一日竟能有機會如此近距離下接觸。
月瀧不禁被這一刻奇妙的感覺所動容。
「前輩乃是同先祖一個時代的人物,於晚輩而言,即也是先祖一般的存在,還請受晚輩一禮。」
月瀧極盡恭敬之禮,表現得異常乖順。
果然,如其所料那般,司馬天華於此般恭順姿態很是滿意。
月瀧心中邪邪想着,如何才能進一步討好眼前這道身影,最好能自其手中繼承下司馬家的那份傳承。
如此,此行才算大有收穫!
月瀧暗自思量間,司馬天華的魂識再次傳來。
「你既承此禮,顧及你祖上與本座的淵源,自今日起你便也算是我司馬家的後代了,本座自不會虧待了你。」
「多謝先祖,」月瀧激動得心跳都快了不少。
司馬天華接着道:「你既是淨安那老」
似覺氣息不順,輕咳了一下;
而後端正了幾分,繼續道:「你是淨安老友的後人,想必於陣道上的造詣不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