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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芯認真聽着陸風的講述,亦如平素那般,習慣性的遇上困惑之時便開口請教:
「師傅~這些水柱沉浮間會迎來什麼兇險呀?」
陸風平和一笑,「那就要看佈陣之人的手段了,那些水柱就好比獵人捕獵用的陷阱,陷阱之中可以是尖銳的倒刺,也可以是遍佈荊棘的深坑,只有真的踏足而後又掉落其中,才會知曉兇險具體為何。」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闖過去?」乾芯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眼中滿是思考之色。
陸風耐心解釋道:「通常而言,宦海梅花陣的破解之法都同那些佇立的梅花樁有關,此陣的核心在於樁的佈局,解法也脫離不開樁的排布規律,只需看透,當可隨之闖過去。」
頓了頓,陸風看了眼水面,凝神道:「不過就眼下之陣來看,其佈置目的應是用以藏住陣法背後的通道,想來其中的規律不會太過容易被人尋覓;甚至,若佈陣之人無心放外人進入,怕是會刻意佈置成死局,讓人就算發現了規律,也難將之破解。」
乾夢思量着說道:「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去,那些水柱排布根本尋不出半點規律,怕是要入了陣中以後,才能尋得出各中端倪。」
巽復憂慮的望着湖面,「話雖如此,可若貿然闖入,難保不會遇上未知的兇險。」
「無妨,」飛絮真人這時清幽的聲音突然傳來,「就方才的感應來看,此陣陣勢頗為柔和,當不存在
太大兇險,或許僅是為了不讓人發現湖中的通道所布。」
說着又朝玄霧山一眾看去,「你等皆入陣試上一試,有利而無害。」
霧隱一怔,希冀的目光看向飛絮真人,「當真無害?」
飛絮真人沒有回應,僅是冷冷的掃了一眼。
霧隱渾身一凜,再不敢有所質疑,目光下意識看向身邊實力最弱的蘇清兒身上。
往常這般兇險未定的環境,他定會毫不猶豫派出最弱的弟子去試探,這樣一來,即使有所傷亡,損失也是最低的。
但在蘇清兒先前的突然『開竅"下,他看到了蘇清兒身上的價值,不忍其無端犧牲。
猶豫間,朝着另一邊負責帶隊的一名長老開口道:「喆安,既然飛絮真人都如此說了,你便給眾弟子打個樣如何?」
喆安眼中陰霾一閃,心中不由啐罵,『你個老東西,自己怎麼不打樣!"
但表面上卻十分和善的站了出來,臉上掛着柔和慈意。
渾然沒有彰顯半點對霧隱的不滿。
誰叫不論是實力還是宗內地位都不如後者,她只得予以隱忍。
喆安小心的靠向水面,尋了距離最近,也是最短的一根水柱躍了過去。
安穩落在水柱上的那瞬,整個人不由一愣。
「這水好重!」
喆安忍不住驚疑,她本都做好了提氣凌空的準備,但在踏足的一瞬卻是發現腳下托載的力道明顯與眾不同,有別於尋常之水。
踩在上面的感覺,就好似立足淤泥之上
一般,僅需提上半口氣,將身子放輕,就能安穩立足,根本無需太多硬實力的依仗。
「喆安長老~」眾多弟子關切詢問:「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並無異樣,」喆安感應着四周,突然神色一凝,驚喜道:「這水柱之中竟內斂着一段玄妙的陣紋?像是關乎着某座厲害的陣法。」
眾弟子聽言,紛紛上前,各自選定了一根水柱感應起來。
「真的哎,水柱之中真的載有一段陣紋?」
「這是什麼手段?好生奇異呀?」
「我這好像是天品困陣『寒煙鎖龍雀&
quot;的部分陣紋。」
喆安一怔:「你確定是寒煙鎖龍雀之陣的陣紋?我底下的並不是此般陣法」
「我明白了!這些水柱之中的陣紋並不是一致的!」
霧隱聽得此般話語,終是反應過來飛絮真人所言的『有利無害"之意。
這哪裏是有利,分明是天大的機緣!
諸如寒煙鎖龍雀一類的陣法,外界想研習可都沒有門路,而今於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