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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兵備道何崇武一向起得很早,今日他正在屋前小院中踱步,卻隱隱感覺心緒有些煩亂,正準備去書房獨自靜靜。
卻見一個府中下人慌亂的跑來,正要出言阻止,就聽那下人急急說道:「大人,有幾個官兵在府外求見,他們說參將遇襲身亡啦,還有還有」
「什麼?」何崇武聞言一驚。
「何處的官兵,哪個參將?還有何事,你說。」
這時管家何申小跑着過來,急急道:「大人,不好了,參將張誠遇襲身亡,他麾下將士前來給大人報喪啦。」
「啊」
何崇武大吃一驚,忙問道:「何時的事,快去問清楚些!」
張國棟帶着人馬奔守備署而去,路上他叫過彭三旺,喝道:「大猴,你安排人領三愣子他們去堵住守備署的後門,不可放脫一人,但有硬闖者,格殺勿論!」
隨着聲聲喝令,一隊軍士策馬奔向另外一邊,張國棟帶着三十餘騎隨在大猴身後,才到守備署門前,就聽「嗖」的一聲。
他急忙側身一閃,箭矢貼着胸前划過,張國棟大喝道:「全體下馬,一隊戒備,二隊翻牆,三隊破門,殺賊啊」
「殺賊殺賊」
一陣陣齊聲怒喝響徹崇寧西街,三十餘名騎士紛紛下馬,他們進退有據,分工明確,十人左手圓盾,右手持槍矛銃棍直直向前衝去。
另有十人則策馬奔到守備署的牆邊,他們站立在馬背上,互相幫助着就翻上了官署的院牆,一個個身影矯健的躍入署內。
署門前,張國棟手持長刀立在那裏,大猴已經奮力撞了三次,大門卻是紋絲不動,十名軍士奔來也是合身就往署門撞去。
「咣咣咣」之聲不絕於耳,署門內也是一片叫喊喝罵,以及刀槍交擊之聲,偶爾還有幾聲三眼銃的爆響傳來。
守備署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但不是自外面撞開,卻是翻牆而入的那隊騎士驅退署內的人,過來打開了大門。
張國棟大喝道:「留四人守死大門,不可放出一人,剩下的都隨老子衝進去,定要生擒了吳老賊。」
「殺」
所有人發出一聲聲大喝,直向守備署後堂衝去,這署內的角門就不似大門那般堅實,大猴猛力衝去一下就撞開了,一支箭矢飛來正中他的左肩,他恍若未覺。
幾個頗為壯實的家丁護院守在門內,揮動着刀棒疾衝過來,大猴左手持着圓盾自下而上擋開一柄砍來的長刀,右手一柄短刃就直刺進那家丁的脖項間。
隨着短刃的抽回,一股血箭隨即噴射而出,濺了大猴一臉的鮮紅血漿,在朝霞的映射下,他那一臉的橫肉本就有些可怖,如今更是血紅一片。
「荷荷荷」
那個家丁丟掉長刀,雙手奮力捂着脖子上的血窟窿,嘴裏發出聲聲低啞的嘶吼,不住向後倒退着,餘下那幾個家丁也面容驚恐的不住倒退。
「蓬!」
那家丁終於站立不穩仰到在地上,鮮紅的汁水從他脖項間不斷湧出,餘下幾個家丁發一聲喊便轉身要逃去。
「砰砰砰」
幾聲三眼銃的爆響傳來,還沒跑出幾步的家丁紛紛倒地慘嚎起來,大猴瓮聲瓮氣的嘶吼道:「聽好,但有持械,就地格殺,一個都別漏了」
守備署後堂正廳前,四名軍士持着大盾護住張國棟,這時廳內卻傳出一聲大喝:「我乃赤城守備,朝廷的四品武官,你等以下犯上,是要造反不成?」
張國棟冷笑着喝道:「諸將士聽令,赤城守備吳有祿、開平衛指揮僉事薛良清,及把總吳有慶、薛敬等諸人,勾結山匪,謀逆上官,欲圖造反,
今奉萬全都司都指揮僉事,宣鎮上北路分守參將張大將軍令,將一眾逆賊擒拿歸案,但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殺。」
「殺啊」
大猴持着圓盾第一個沖了上去,他剛一腳踹開廳門,就見一個人影撲來,大猴向旁一閃,圓盾護在胸前,看準時機,右手短刃猛地一個上挑,便將那人的脖項劃開。
一片鮮血噴濺而出,隨着那人的栽倒,在廳內四處飛揚,薛敬大喝一聲:「老子與你拼了」
他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