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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錢友亮的聲音,被鬼遮眼的能力鎖的死死的。
他現在是殺死了第七次索命鬼的強者。
整個民調局,在這個時代,他已經站在了巔峰。
杜歸不在變身狀態下,都沒能發現他的存在。
而這。
卻讓錢友亮如遭雷擊。
他拄着拐杖,幽幽嘆了口氣:「怪不得那小子沒有索命鬼,還能殺怪異跟殺雞一樣輕鬆,怪不得唐元清要動用權限,把他的檔案鎖死。」
「怪不得張全有能殺的了索命鬼。」
「原來都是因為他。」
說到這。
錢友亮啞然失笑,長長出了一口氣:「張全有啊,你這小王八蛋,真是走了狗屎運啊,老子終於能放心你了。」
「居然和墓主人稱兄道弟」
「這」
「你真是天大得了天大的福分啊」
能和墓主人稱兄道弟,那是錢友亮想都不敢想的事。
甚至,有人如果這麼告訴他。
他肯定會覺得對方是個精神病。
墓主人是何等存在?
偌大的安州,只是埋葬對方的一座大墓而已,墓主人即是源頭的一部分,也鎮壓着源頭。
真要說白了。
他們這些人的能力,都和墓主人脫不了關係。
因為每當源頭躁動一次,就會掀起一場靈異事件。
相對的,也會催生出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而墓主人,從來都不會去在意他們。
因為它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低頭打量地上的螻蟻。
那怕是某天真的低頭看那些螻蟻,恐怕也是覺得好玩。
唯一一個。
能讓墓主人莊重對待,也是唯一一個讓墓主人為止動容的,便是唐元清。
也只有唐元清死前享受了這種榮耀。
不對
不應該用榮耀來形容,應該說,是尊敬。
一時間。
錢友亮都不禁羨慕起了張全有。
酸
非常的酸。
「真讓人羨慕啊」
「我之前還疑惑,為什麼安州鬼王會幫我把鬼骨化成我自己的能力,原來都是這麼一回事。」
錢友亮恍然大悟。
但是,他又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一隻手按住胸膛,似乎能感受到那鬼骨在輕顫。
錢友亮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老哥哥,我本以為你把鬼骨留給我,想讓我庇護全有和杜歸這倆孩子,照顧還在病床上的老四和老六,已經是走一步看十步。」
「沒想到,我還是把你想的太簡單了。」
「恐怕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我還想着,你我薪火相傳,我替你庇護杜歸那小子,但現在一想,是人家庇護我呢」
越說,錢友亮越是心生感慨。
他無比佩服唐元清的深謀遠慮,更佩服唐元清的智慧。
那是他此生都沒法達到的高度。
想到這。
錢友亮洒然一笑,忽然說道:「元清啊,我大概猜到你的想法了,你知道他的身份,卻不願意說出來,現在我也知道了,我也不會說出去。」
「不過,這還不夠。」
「我得把這段記憶抹掉。」
「張全有那小子看樣子倒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的話,也不敢帶他去嫖娼,這樣倒是挺好的。」
「都別知道,誰也別知道。」
「知道了,事情就壞了。」
另一邊。
在前往大盤山的公路上。
張全有和杜歸還在說着今天的事。
「兄弟,你裝安州鬼王還是差了點火候啊,形似神不似,也就幸虧是我,不然的話,別人恐怕就發現你是假的了。」
「我裝的不像嗎?」
杜歸坐在副駕駛上,疑惑不已。
張全有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