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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9年12月29日,珍寧酒吧。
這座回聲鎮身處的小酒吧過去總是與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而隨着希羅地區治安愈來愈穩定與附近新開設礦區的工人大規模湧入小鎮,這裏竟也變得人滿為患。
奧古斯都·蒙斯克的新朋友珍寧先生應接不暇,往日他和他的兒子就能照看這個小酒吧中的一切,而現在他不得不招收幾名新的服務生。但清酒吧的風格倒是一如既往,這裏沒有衣着暴露神情挑逗的性感女郎也沒有喧鬧的重金屬音樂,只有碰杯時玻璃杯與玻璃杯之間的脆響。
新治安官新政策以及革命的思潮為希羅地區帶來的變化都能夠在珍寧酒吧的牆壁上都能夠看得到:「打倒聯邦推翻創世家族」、「把權利交還給人民」、「我們要為克哈4伸張正義」、「全泰倫聯邦的受壓迫者都團結起來」的標語公開的懸掛在酒吧牆壁與門口,坐在酒吧中的人們談論起來時無一例外地都會提及「革命」、「自由」、「泰倫人的共和國」——儘管他們可能也並不是多麼理解這些詞語的含義。
往日珍寧酒吧的牆壁上總是貼着泰倫聯邦各個面值的信用幣紙幣,壁龕里是酒吧老闆珍藏的紀念品,而現在上面竟然是革命軍的宣傳畫和宣傳冊,在克哈保衛戰中戰死的革命軍戰士並理所當然地塑造為了為自由而犧牲的英雄。
原天堂之魔柯特·約瑟芬成為了宣傳畫中頭戴黑色兜帽的英靈戰士,而克哈革命軍的精神領袖奧古斯都·蒙斯克則把一根繪有克哈自治領三星標誌與蒙斯克家族金狼的旗幟佇立在塔桑尼斯城區的瓦礫堆上,他身後就是破敗的聯邦議會議政廳。所有的畫作都是紅綠黃配色,象徵着革命、自由與泰倫民族。
珍寧酒吧的門口斜插着鮮紅的旗幟,上面寫着革命黨人的宣言:人民是所有政權的基石。
而此刻正是休息日的早晨,正是一天中最涼爽的時候,許多閒下來的工人和農民都空出時間來高談闊論,談談自己從印有革命軍思想、泛泰倫黨核心思想六條綱領以及從其他人口中道聽途說來的一些對時政的見解和看法。
奧古斯都正穿着一身釘着閃亮紐扣的牛仔服腳蹬高幫皮靴坐在珍寧酒吧的一角,對面是難得身着常服以面示人的幽靈特工莎拉·凱瑞甘。
距離奧古斯都不過幾碼遠的桌子上正坐着革命軍少將、瑪·薩拉警長吉姆·雷諾和他正打得火熱的女友莉蒂·伊麗莎白喝酒。這個時候的伊麗莎白身着一身素白的禮服,扎着爽利的馬尾,聽着雷諾的冷笑話,巧笑嫣然。
雷諾先生其實並非不想與與女友共度二人世界,但至少在希羅地區什麼度假聖地,就連希羅唯一的一座城市放在塔桑尼斯或者曾經的克哈都算作是窮鄉僻野的西部小城,連咖啡店都很破爛。
「真好啊......」奧古斯都捧着一杯有着朱紅色酒液的南部葡萄酒,看向哈哈大笑的吉姆·雷諾。
現在的雷諾怎麼也不會想到,奧古斯都已經連自己的兒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好兄弟的快樂就是奧古斯都快樂。
說起來,這些日子裏一向倒霉的奧古斯都順了不少,不過四個月的時間,革命思潮已經在希羅州、新哥倫比亞州、羅倫薩那州以及更北方的首都區都廣為流傳,人們都開始思考同一個問題,那就是束縛在他們身上的枷鎖並非是不可祛除的。
「羨慕嗎?」奧古斯都對面的莎拉·凱瑞甘對他笑着說。
「羨慕?可憐的吉米掏空了心思取悅那個女人而忽視了他的兄弟。」奧古斯都開玩笑地說着時忽然看向正對面的莎拉·凱瑞甘,發現她今天驚人的美麗。
「我一點都不羨慕。」
今天的凱瑞甘穿着一件淺綠色的低胸吊帶長裙,從奧古斯都的角度可以她深深的鎖骨與裸露在外的肩膀,她多年以來幾乎都過着不見陽光的生活,因此皮膚過分的潔白,好像是光滑的煉乳。
莎拉·凱瑞甘火紅色的直發披散着,隨着她的動作搖晃着,好像是隨風搖擺的柳條。自奧古斯都見過凱瑞甘以來,她第一次化妝,淡妝和口紅既不顯得過於輕佻也賦予了一位十六歲少女屬於成熟女人的魅力。
在從酒吧天窗灑下的陽光下,凱瑞甘的紅髮好像是燃燒的火焰,烈焰紅唇,兩腮泛紅,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