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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漂浮着幾個紅色黃色的熱氣球,上邊用什麼符號文字標記了什麼東西。
加隆仰着頭站在街角邊看去,沒有怎麼看得起,陽光太亮了,氣球也太遠了,晃得人眼睛有些受不了。
他穿着普通的長袖的白色t恤和深黑牛仔褲,強壯的身材和金色如流蘇的頭髮不時引得四周的黑人小孩子好奇張望。
有些破舊的街道上畫着白色的交通線,橫過來豎過去。不多的幾輛髒兮兮的汽車緩緩駛過,地面都呈現出一片覆蓋了黃灰的微黑色,被太陽曬得毒辣蒸騰起一股股熱浪。
不遠處一眼望去,全是一片有些年頭的大樓大廈,表面隱隱有着陳舊的黃色,一些地方明顯有着破損。
卡烏拉,這裏不是非洲繁華的地段城市,不是什麼着名的旅遊城市,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很不起眼的小城市。
街邊的小商店門口走過一群頂着水果籃的黑人婦女,她們穿着本地特有的明黃色長裙,手上帶着叮噹作響的骨頭手鍊,有說有笑。
加隆完全聽不懂他們說的語言,不過這並不重要,他看了眼天空的太陽,才從火車下來,現在時間應該不過十二點。
科恩那和黑衣人組織的行蹤應該就是在這個城市附近,同樣的,其餘幾個文物組織的代表,聯手文森特和一個叫黑刀的傭兵團僱傭軍,請出了和夜鷹關係還行的原色集團本地代表,希望雙方在這裏這個城市進行調停。
調停可以是真。也可是是假,這其實也是一次試探夜鷹背後的潛勢力的機會。
加隆應約前來,夜鷹的成員已經徹底隱蔽起來了。但他從來沒有隱蔽的習慣,無論做什麼,他都是光明正大,直接碾壓過去。隱藏?那只是弱者的手段。對於擁有足夠力量的他,只有遇到可能的威脅才會選擇隱藏。
順着行人路慢慢踱着步閒逛,加隆戴上黑色墨鏡,視線不時從路邊的廣告橫幅和招牌上掠過。
有黑人小伙子沖他叫賣着香煙打火機之類的小玩意兒。
「五元!五元!」他們用熟練的美語喊着。或許只是會這麼一句也說不定。
加隆看了看其他前後的人,凡是黑人就沒人朝他們叫賣,只有看起來明顯是外地人的客人才會和他一樣遇到這種情況。
他不熟悉這個城市。也不喜歡這裏,這裏到處都是野生動物,街道上不時竄過夜貓野狗,有人肩膀上盤着蛇。站着彩色的鳥雀。
加隆甚至還看到有豪華轎車路過時。車內坐着金色花斑的金錢豹。
這裏太熱了,大多數人不是短袖短褲,就是乾脆一個背心,或者是近乎透明的薄長裙。
順着街道往前,加隆很快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酒吧有着一塊畫着怪異綠色人頭像的弧形招牌,大白天的邊上還閃着紅色的彩燈。
門口門可羅雀,幾乎看不到人進出。只有一個小傢伙端着盆水從側門走出來倒在下水道溝里。
加隆站在酒吧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裏面走出來兩個黑人白襯衣男子。兩人禮貌的朝他點點頭,主動拉開酒吧大門。
裏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就像看不見底的黑洞。
加隆朝兩人掃了眼,看到對方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似乎是在笑。
「老闆,裏面有人在等您。」一個黑人低聲用美語說道。
加隆微微一笑,大步走進酒吧,身後的門頓時被迅速關上,酒吧內一片黑暗,四周門窗透光的地方都被蒙上黑布,裏面卻反而很涼爽。
轟!!
突然間,整個酒吧一下子爆發出無比的光亮。白光燈光瞬間整齊的亮起,四周剎那間全部明亮起來。
「歡迎,歡迎親愛的夜鷹團長。」一個帶着牛仔帽戴着大蛤蟆鏡的老頭走出來,他全身都是牛仔裝,活像電影裏的美國西部牛仔。
這老頭走出來,伸手朝着左側指了一下,他指的那邊坐着一伙人,看上去一個個肌肉紮實,胳膊脖子上能看到紋着的紋身刺青,有人低着頭用小刀修着指甲,有人翹着腿摟着身邊的黑人女郎上下其手。
這夥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上都紋着一把黑色小刀。
「黑刀的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