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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回來了?」
白素麵上毫不掩飾喜色。
但仍記得旁邊有個名義上的王姬。
她說道:「末將便不打擾殿下安寢了,還請殿下遵從醫囑,安心養胎。」
王姬出聲攔住她:「白將軍,等等。」
「殿下還有吩咐?」白素的心已經飛向車廂外,連聲音也帶着幾分敷衍。
王姬聽出她話中的不悅,抿了抿唇,怯生生地道:「沈君安全歸來,本是大喜之事,本宮想同白將軍一道去賀……」
白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王姬自個兒看不到,但她看得真真切切,前者臉色白得毫無血色,一副隨時能昏厥過去的模樣,本身又是受了一夜驚嚇的孕婦,能休息還是抓緊時間休息。
「此舉不妥。」
王姬殿下竟沒有堅持。
白素得以放行,幾乎是跳下車廂,努力壓制內心的激動。因為昨夜的事兒,她的心懸吊了大半夜,數次想不顧一切殺回去。但她不能這麼做,顧望潮也不許。
如今聽到主公安全歸來,她不親眼看到對方完好無損,哪會真正放心?
白素騎馬跑了過去。
可惜,還是慢了一小步。
鮮于堅幾個都快她一步先抵達。
最先趕來的是顧望潮。
別看他昨晚聽命撤退的時候那麼果決,似乎非常放心,實際上也十分心焦,幾乎都蹲在隊伍末端外沿。主公他們一出現,他就能第一時間瞧見。然後——
他瞧見是瞧見了。
卻是瞧見主公與姜勝共乘一騎。
顧池:「……」
沈棠大老遠就看到雙手攏在袖中,屹立風中的顧望潮。一手握着韁繩,另一手衝着顧池揮舞,笑聲朗朗,胯下摩托似乎感覺到她的喜悅,步伐加快了幾分。
蹄聲靠近,在顧池不遠處停下。
「吁——」
沈棠緊了緊韁繩,摩托立馬「剎車」。
「……望潮就這麼不放心我,一大早就在這裏等了?」沈棠跳下摩托的背,三步並作兩步小跑上前,又笑問,「這一路撤退可還順利?應該沒有人看到咱們吧?」
顧池視線落向牽着摩托韁繩上前的姜勝,很快又將目光移了回來。
答道:「一切順利,主公這邊呢」
沈棠一手叉腰,一手豎起大拇指。
一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得意架勢,嘿嘿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蘇釋依魯那蠢貨被耍得團團轉。這會兒,估計他正在感動我『捨己救人』的壯舉呢。」
當然了,其中也少不了姜勝暗中那「神來之筆」,成功將蘇釋依魯嚇住。
否則,蘇釋依魯留下來一塊兒「並肩作戰」,沈棠兩個就不好脫身了。她也不好當着蘇釋依魯這老狐狸的面詐死,多半糊弄不過去。現在這個局面,非常完美!
顧池雖然想不到那個畫面,但從自家主公喋喋不休的心聲看來——
那畫面應該非常喜感。
他道:「如此甚好,主公一夜勞頓,這就讓伙頭兵熬點熱粥,暖暖胃。」
說完沒多會兒,鮮于堅等人也聽到消息趕來,見主公精神頭不錯,便知無恙。白素更是沒克制住,眼眶迅速泛紅,差點兒喜極而泣。這鬧得沈棠怪不好意思的。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顧池似乎沒看到姜勝這人,也只有鮮于堅幾個不知道情況的,跑去關心軍師情況。姜勝連連擺手,臉上掛笑,看向顧池的眼神有些微妙。
他這些同僚……
一個個還挺討厭的。
眾人臨時駐紮在此地,伙頭兵早早埋鍋造飯,沈棠二人坐下沒多會兒,便有熬製好的肉乾粥和乾糧送來。嗅到食物香味,沈棠才察覺自己這會讓已是飢腸轆轆。
一人便幹了整整兩大桶。
「呼——吃飽了。」一夜奔波後的飽腹感讓幸福感拉滿,相較於她狼吞虎咽的進食模樣,姜勝倒是吃得斯文好看,她放下碗筷,姜勝也放下,掏出帕子輕擦嘴角。
「王姬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