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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去,三人回。好一個第七分店,我到底還是小看了他們。」
白鷗路的小房子裏,薛聽海已經從昨夜的鏖戰中抽回了心神,此時面帶輕鬆隨意地說着。
他可以這樣想,但同隊的幾人並不是一樣的想法。
尤其是經歷了第七分店數次襲擊後的田文以及胡里,他們對季禮和方慎言這兩張臉。
可謂是記憶猶新,田文至今都忘不了方慎言那刁鑽犀利的一刀。
團隊中僅剩的女性店員,也是唯一一個日本當地人,柳川都美子。
都美子一直以來都被保護的很好,作為本次任務中日本人這個特殊身份,她在第四分店,過的甚至比小千度葉還要好。
薛聽海,幾乎任何行動都沒要求她來參加。
與小千度葉一樣,她也是突然在任務前夕被拉入酒店之中,擺明了就是為本次任務做鋪墊。
她此刻一臉茫然,薛聽海等人回來之後就趕緊去休息了,對於昨夜的事情她絲毫不知。
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搜查情報行動,沒想到晴姐直接死了。
不解中,也隱隱有些暗怕。
聽薛聽海的意思是說,晴姐是被第七分店殺害的。
在都美子看來,晴姐作為資深店員,手裏有兩樣罪物,竟然會死。
那麼,她一個新人
這次任務里,薛聽海一人獨大,但手下的人都太過羸弱。
晴姐,雖然也算作是資深店員了,但薛聽海知道那個女人是老店員中最弱的。
對於第七分店一直心存輕視,這也是她死亡的最直接原因。
換句話說,她倒是該死。
但晴姐一死,薛聽海的處境就越來越差了。
田文只經歷過一次任務,胡里和都美子更是剛剛補缺的新人。
他現在表面輕鬆,但也在思考,到底如何去與第七分店去斗。
其實在走出十七層的那一刻,薛聽海就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太過篤定了一些,萬一鬼物沒能將季禮和方慎言殺死,那麼自己就是養虎為患。
而且這個想法,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
他甚至感覺,很有可能這兩個男人存在後手,自己萬萬不該讓鬼物充當劊子手。
但當時的他卻又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真的由自己動手將季、方殺死,那麼鬼物一定會將矛頭對準他。
可謂是兩難之局。
「副店長,我們下面該如何行動?」田文現在自覺是當下,最值得薛聽海器重之人。
於是,提前站了出來,準備與其溝通,看能不能將晴姐遺落的最後一個罪物弄到手中。
但是薛聽海,下一個舉動,卻讓他瞠目結舌。
只見薛聽海,站起了身,沒有理會嚴陣以待的田文,反倒走向了都美子的身邊。
將一個鐵盒子,遞到了她的手中。
「這個東西,時刻帶在身邊,可以保你一命。」
薛聽海的聲音低沉,但卻還帶了一份溫柔,仿佛這句簡單的話語,另有深意。
但所有人都沒聽出來,也看不透。
田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站在一邊急得抓耳撓腮。
那個鐵盒子明明就是罪物,他夢寐以求的罪物,雖然他不知道效果是什麼。
但薛聽海也沒道理將其給都美子一個新人使用!
都美子感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雙手捧着盒子,身軀都在發抖。
薛聽海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結,而是看了一眼手錶,對着幾人說道:
「現在是11月4日的下午五點鐘,任務說我們需要在晚上八點抵達落日橋。
趕緊出發。」
說到這裏後,薛聽海話鋒一轉,眼神狡黠地看了一眼都美子,繼續說道:
「給你罪物,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
都美子聞言,面色一凝,咬了咬嘴唇,不敢拒絕。
一面寬大的落地鏡前,季禮緩緩俯身蹲了下來,靜靜地看着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