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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沒有呆在氣味難聞的客艙中,坐了一會兒就來到甲板上。
這船不算大,甲板上隱約有一點魚腥味。
估計是什麼捕魚船改過來的。
顧淵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無際的海洋。
海風吹到臉上,對普通人來說,恐怕如冰冷的刀子刮過一般。
顧淵只是等閒視之,看着深沉的海水,甚至有一種想要跳下去,探尋一下海底到底是不是海綿寶寶的想法。
想法歸想法,顧淵還不至於直接轉化成行動。
不多時,有船員過來提醒顧淵不要在甲板呆着,海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起海浪了。
普通人一個不小心沒站穩,就有可能摔進海里去。
「沒關係,我是覺醒者,船艙內太悶了。」顧淵說道。
「覺醒者怎麼了?裏面哪個不是覺醒者啊。」船員說道。
「他們也全是覺醒者?」顧淵有點驚訝。
「當然。」船員說道,「現在這個時節,還敢去櫻島域的,哪個不是覺醒者?」
「為什麼覺醒者反而要去櫻島域?」顧淵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去?」
「呃……有好處?」
「這不就結了。」船員站在甲板的圍欄旁邊,隨意倚靠着,「現在櫻島域很亂的,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亂世出梟雄?很多人都想要去那裏分一杯羹。」
「原來如此。」顧淵點點頭。
「不是,你什麼都不清楚就敢直接沖了?真是年輕啊。」船員上下打量着顧淵。
這個時候,顧淵依然用着凹凸曼面具,面孔是胡歌仙一時候的臉,突出一個少年俠客感。
「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咯,反正不會出問題。」顧淵笑道。
「快進來吧,要是真的掉下去,我們頂多丟個救生圈。」又勸了一句,船員離開。
他倒是好心。
不過顧淵沒有從諫如流,他只是回到了船艙邊上,遠離了圍欄。
搬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馬扎,坐在那裏,享受着一般人無福消受的海風吹拂。
時間從白天來到傍晚。
今晚一整夜,船隻都將在海上渡過,明天下午大概可以靠岸。
船上不提供食物。
因為現在去櫻島域人很少,倒是可以向船員們購買。
不過包括顧淵在內的十個旅客都有自卑乾糧水,不需要購買。
出門在外,另外九個人看上去都挺小心的。
只有顧淵一副某門派少俠初出茅廬,闖蕩江湖,不出三天就橫屍荒野的模樣。
晚飯結束後,船員們三三兩兩來到甲板上,休息放風。
這艘船不大,包括船長在內,工作人員也不超過十個。
在甲板上呆了沒幾分鐘,那些船員就算帶着口罩帽子,也有些受不了冰冷的寒風,準備回船艙裏面。
就在這時,一陣如同哭泣的聲音傳入到眾人耳朵中。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顧淵腦海里想到的是蘇東坡的傳世名篇,在這個時代,也屬於有文化的人了。
伴隨着聲音而來的,是一陣掀起的浪濤。
原本還算平穩航行的船隻頓時顛簸起來。
一個站在圍欄旁邊的船員,身子像是一隻僵硬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眼看就要墜入在夕陽下,已經變成了黑紅之色的大海中。
顧淵一個閃身,抓住此人向後一甩。
那船員像是保齡球,翻滾着到船艙邊。
船艙之門剛好打開,艙內的覺醒者們剛要出來,就看見了腳下的人。
「把不能動的船員都送回船艙去。」顧淵說道。
最外面的覺醒者遲疑了一下,按照顧淵說的去做。
幾個被恐懼光環影響,無法動彈,只能瑟瑟發抖的船員被丟回到船艙內。
只剩下兩個身為覺醒者的船員還可以自由活動,他們匆忙前往駕駛艙。
甲板上,一個小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