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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
烈山堂的堂口內部,陷入到沉默無聲中。
媯妙妗望着田猛,紅唇微微蠕動了幾下,兩行清淚忽然流淌而出,滑過嬌嫩白皙的臉龐。
「好!」
「我……我同意給他……侍寢!」
「公子,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情,關鍵是魏安侯自己是否同意你給他侍寢。」田猛無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他忽然感覺到一陣頭大。
現在真想要撂擔子不管了,但心中又怕這個蠢女人搞出別的意外。
「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為了老子霸佔現在的烈山堂堂主之位,老子絕不允許有人在這裏搞事,誰也不行!」
「必需要轉移這個蠢女人的注意力……。」
長出了一口氣,平復心緒。
田猛看向媯妙妗,不得不主動出聲提醒道:「公子,你現在這幅模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心懷仇恨,不懷好意。」
「你覺得那些負責魏安侯府邸保衛職責的士卒,會允許你靠近魏安侯嗎?」
「我應該怎麼做?」媯妙妗主動出聲詢問。
對於這些事情,她也明白,但心中就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化,根本隱藏不了。
田猛暗自無奈嘆了一口氣,指點出聲。
「想要通過魏安侯的多重守衛,進入到魏安侯府邸內部。」
「最重要的一點,公子你如果無法完美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緒,那麼你就必需要遺忘掉自己的仇恨。」
「這也是你唯一需要注意的一點。」
「遺忘……仇恨?」聽到田猛話語,媯妙妗低聲喃呢,神情痛苦而悲傷:「殺兄弒母之仇,毀家亡國之恨,我身為王女公子,怎麼能忘記!」
「又怎麼敢忘記!」
田猛神情平靜,伸手點了點桌面。
用聲音喚醒再度陷入到對過去的仇恨痛苦中的媯妙妗,出聲提醒,道:「公子,我所說的遺忘掉仇恨,並非真的徹底遺忘仇恨。」
「而是將仇恨與悲傷,隱藏在內心中,不顯露於外。」
「想要達到這種控制隱藏程度,要麼公子你自己的心靈意志足夠頑強堅韌;要麼就藉助某些修行功法,來變相達成這一點。」
「你是指……儒家的《坐忘心經》?」媯妙妗反問出聲。
「《坐忘心經》也可以,道家、陰陽家同樣有功效相近的修行功法。」田猛看了一眼媯妙妗,道:「不過以公子的身份,必然掌握有儒家的《坐忘心經》。」
「儒家的《坐忘心經》,我的確知道一部分,但並非全本。」
媯妙妗微微搖了搖頭,眼眸微紅。
「以前,我不喜歡打打殺殺,更不喜歡讀書識字。」
「所以在被已故父王要求學習儒家文化時,我當初並沒有認真對待,整天只想着怎麼玩耍偷懶。」
「《坐忘心經》也僅僅勉強背下了一半,修行進度才堪堪入門。」
「只記得一半《坐忘心經》嗎?」聽到這些話語,田猛暗自估算一番,心中有了數:「一半就夠了,足以控制住公子你的內心情緒。」
隨後,他雙手抱拳,向媯妙妗作揖行禮。
「為了保證隱秘聯繫的安全。」
「今夜之後,我,包括整個農家,都不會和公子你有聯繫。也不能給你提供幫助。」
「畢竟魏安侯麾下的情報勢力也不差。」
「我明白了……!」媯妙妗低聲長嘆一句,看向田猛的眼神,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失望。
「這個仇,我來報。」
「以後,我也不會再來這裏了,只是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你所說的那樣,讓曾經的陳國王室,再度借體重生。」
田猛神情嚴肅,極為認真。
當場立下自己的誓言。
「媯姓田氏猛,必不辱使命!」
媯妙妗重新戴上白色面紗,遮掩住自己的真實容顏。
她緩緩站起身,定神凝視田猛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