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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帳王庭與拓跋二部,向來將北狄視為囊中之物!外人輕易插手,此二者必將反彈!」張選更是直接開口說出了另一重隱患。
書院有着海納百川的氣度,書院的狄人雖然少,但也從來沒有缺少過。
接觸的多了,因此,從某些方面上,張選比之其他謀士對於北狄的了解還要更深一點。
北狄可不是東夷,如今的他們,萬萬沒有實力搶北狄的地盤,一旦觸發了那兩家的反彈,他們至少現在還難以承受的住!
至少,也得拿下整個大蒼再說!
作為將領和謀士的想法也就出來了,就算是趁這個機會反擊,也就頂多殺傷一些敵軍的兵力,但卻拿不到實質性的好處!
何苦呢!
更別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就算是敵軍內亂,沒必要自損八百,但傷敵一千,自損個三百還是有的,不值當!
「若僅僅只是殺傷狄軍的一些兵力,接下來狄軍自己大打出手,何苦由我軍來動手?」李靖反問道。
別看他是一名將軍,只有在戰場上才能證明他自己,也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獲得戰功。
但到了他這種級別,更加明白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他們就算是趁這個時候出兵,頂多也就殺傷一些敵軍的兵力,自身的損失再小,但也絕對會有損失。
可敵軍讓他們自己互相爭鬥,照樣會消耗他們各自的兵馬,這效果是同樣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的將領得不到戰功罷了!
而對於李靖來說,為了些許戰功而自損其身,不智也!僅是這一點,就體現了將和帥之間的區別。
「也罷!這一戰,應該讓他結束了!」
王羽從善如流,也就就此息了出兵的心思。
「這裏結束了,韓大將軍那裏也該真正的放開手腳了!」高熲笑了笑道。
以韓信的本領,想要解決李石開並非難事,但不過是考慮到全盤大局,這才沒有摧枯拉朽結束一切。
最開始,是因為管仲想要引蛇出洞,這才多和韓貴在懸馬古道之上玩了玩,但就算這個時候,韓信依舊是掌握着全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王忠嗣這一支奇兵,用來最後的扭轉戰局。
此後,過了懸馬古道之後,韓信慢悠悠地和李石開在寧平郡展開了拉扯,也同樣是有意為之。
不過是因為,在他們的力量絕大部分都被牽扯在天狼關的情況下,如果他們真的李石開的這支兵馬打崩了,那接下來他們恐怕讓別人白佔了河東道這個便宜。
以河北道目前的情況,在天狼關這裏戰事結束之前,就算是打崩了李石開,也不好輕易進取河東道。
一旦戰線拉的太長,南線就太過空虛了一些。
「不過,李石開大舉來犯,只怕,已存死志,不過是為他人當踏腳石罷了!」
「聽聞當年偽帝皇甫明昭之子出逃,應當為此人而行!」
作為最早的一個正兒八經軍師的高熲,幾乎參與了王羽的一切大事情,當年的天京之戰也不例外。
天京之戰,像皇甫明昭兒子的這種重要人物,他們當然不會留活口。
就算那時候只是一個稚童,可那又如何?只願他生錯了人家!太平盛世,自然是他的幸運,但亂世之中,就是他的不幸了。
但是,當年參與那一戰的各方勢力,秘密將整個帝都天京里里外外翻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那個稚童,與之一起消失的,還包括當時的王玄霸等一眾年輕二代。
而事實上,這些年裏,不管是如今霸佔着河南道的靖王,又或者是鎮西趙氏、天師道、威王,乃至於他們,都沒有停止秘密尋找這些人。只不過,也就是各方勢力投入力度大小不同的問題而已。
成王敗寇,幹這種事情,當然是要斬草除根,要不然,還要等人家春風吹又生不成?
「本以為,這群餘孽或許在河東道之內,但如今看來,只怕是或有出入了!」
想到河東道,原本的時候,王羽是想着,到了出兵河東的時候,將這些餘孽送手料理了就是。
但從李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