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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此,雖然在面對韓信的時候,面對這個擊敗了楚西釗和皇甫岳兩根大蒼的擎天白玉柱的兵仙,李石開同樣是感覺到了如同山嶽一般的壓力。
但是,他卻依舊選擇主動出擊,在韓信的兵馬進入到寧平郡各城之前,趁着對方剛出懸馬古道,引大軍擊之。
光是從面對韓信的選擇上,就可以看出,李石開和韓貴之間,可以說是高下立判。
韓貴在面臨韓信的時候,在心理上的壓力下,明知道對方遠道而來,已是疲兵,但卻不敢主動出擊,以至於在之後被韓信的虛兵晃得團團轉。
同時,也硬生生的丟掉了,唯一一個有那麼一絲可能打敗韓信的機會。雖然,那個一絲絲的可能真的是只有那麼一絲絲。
但是,李石開雖然面臨韓信的時候同樣有心理上的壓力,但卻依舊敢為了勝算而主動出擊。
只不過,李石開浩浩蕩蕩而去,但卻撲了個空,他以為他是直奔着韓信的主力去的,但是,卻不過是韓信給他的障眼法而已。
而且,還不止是一次,連續三次中了韓信的障眼法。
等到他再一次派斥候查探出韓信的主力的時候,那個時候韓信的主力卻已經繞過他們和王忠嗣會合。
而在此之後,韓信並不尋求儘快擊敗李石開,而是在默默的等待着天狼關那邊的動靜,等到天狼關那邊可以騰出手來,這才是他真正到了打敗李石開的時候,接下來,才能夠調動出充足的力量進兵河東道。
「報!將軍,河北軍奇襲望南坡,平西將軍戰死。」
就在李石開他們發愁怎麼對付韓信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消息,卻打破了大帳之內的平靜。
「荒唐,河北道兵馬盡數聚集於此地,還哪裏能夠有兵馬去襲擊平西將軍?」顧劍棠神色震驚道。
河北道之中並不是沒有兵馬了,可在除去調去天狼關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加上他們現在所對敵的韓信親自率領的,在除開衛關的,剩下的那幾個兵馬壓根就沒幾個兵了,也就勉強把手各幾座主要的城池。
就連河北道的政治中心鄴城,也最多才只剩下五千兵馬。
而大帳之內的其他將領,神色都變得開始驚懼了起來,望南坡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運兵車軌道的一個交際之地。只要是他們想回去的話,想保持高速乘坐運兵車回去的話,就跑不開這個地方。
這也是為什麼,當李石開放棄攻打于謙駐守的通泰縣城之後,不僅讓明道留了三千騎兵看着于謙,還留下了平西領七千兵馬駐守在望南坡,就是為了幫他們看住這個要害之處。
當然,這裏雖然是運兵車軌道交際之地,但不代表就是他們唯一可回去的道路了。
畢竟,運兵車軌道的鋪設和維護是一筆巨大的費用,能夠連接一些主要的地方,已經很勉強了,不可能鋪的到處都是。
但是,選其他的道路回去的話,他們就真的只能夠用兩條腿去跑了。
至少,是不可能在黑騎到來之前退回河東道的。
一旦黑騎到來的話,再加上韓信兵馬,在場的將領們都不認為他們有多少勝算。
更別說,他們不用猜,都知道,兩萬黑騎絕對只是人家的先頭部隊罷了,在更後面絕對會有主力大部隊一步步壓上來的。
而在場的一部分世家代表們,這個時候腸子都悔青了,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加入到了李石開這裏,但如今都已經充分的說明了,他們已經走了一步臭棋,臭的不能再臭的臭棋。
只是,他們現在哪有什麼回頭路可以走?
寧平道世家,被抄家滅族者不計其數,也只有他們少部分,當時隨同李石開,及時突圍了出來,而如果他們走這個回頭路,吃這個回頭草的話,王忠嗣會因此放過他們嗎?
「敵軍領兵者為何人?」諸葛令狐無視了那個傳信兵驚恐的眼神,直接大步走出來,開口問道。
「是王逆麾下河北道刺史管仲!」
「是他!」在場的眾人,全部都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色。
法家這一代,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弱冠之年,便已經名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