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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山陰,鎮西城烈府內,烈飛揚正紅着眼,咆哮着,以抒發自己內心的憤怒。
「養你們這些廢物到底有什麼用?敵軍都潛行到中行山之中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你們這些人難道都瞎了眼嗎」
最近一段時間,烈飛揚可以說是事事都不順心。
暴將軍死後,他雖然在鐵中揚的幫助之下穩住了那十萬兵馬,也掌握了炎虎烈豹騎,但等他返回山陰之後,這裏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有關暴將軍之死的各種流言滿天飛,其中傳的最廣的一個版本,居然是他烈飛揚謀弒親父,又嫁禍到自己妹妹的丈夫皇甫明奉的身上。
當初剛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烈飛揚氣得都想要大開殺戒了。
而後雖然利用西戎之戰收攏了那十萬兵馬,以至於再一次返回了山陰之後,他依舊還是最強的一股力量,有着足夠的底氣撥亂反正。
可是,也正是因為為了收攏這十萬兵馬而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等他回來之後,山陰內亂的格局也徹底形成了。
包括他以及其他內亂兩方勢力,沒有一個人願意輕啟刀兵,都不想最後發展到軍事爭鬥的那一步。
從鎮北將軍府被皇甫明昭朝廷背刺開始,一直以來,鎮北將軍府兵力的損失就是四鎮將軍府最嚴重的一家了,一場大戰下來,超過三分之一的兵馬的損失,雖然用預備役替換了回來,但不可避免的是,鎮北軍總體戰力的下降。
要是他們內部在打一場大戰的話,日後,鎮北就真的成了四鎮之中最弱的一家了。
而原本,山陽道的鎮北勢力對於鎮北內亂,是站在中立態度的,沒有輕易押寶任何一方。
也是鐵中揚,不辭辛苦,跑了山陽道好幾次,這才讓那邊又有所鬆口,開始向他們這邊傾斜。但眼看着正是趁熱打火的時候,一旦有着這股力量的加入,就可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過程,讓內亂的幾方勢力徹底失衡。
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居然出了這麼一樁事情。
就算先不考慮這件事情,中行山脈的地理位置也對於鎮北府及其的緊要。
光憑山陰養不起一個鎮北軍,以前的鎮北軍是大蒼的邊軍,有朝廷來養着,但現在沒有朝廷的話,光憑一個鎮北府,光憑一個山陰,就算可以靠吃老本短時間之內維持,但絕非長久之計。
不將這塊地方拿回來的話,鎮北軍日後的衰落幾乎是肉眼可見了。
在烈飛揚的訓斥下,底下的眾將都委屈的低下頭,沒有一人敢在這時出言狡辯,因為這樣只會讓烈飛揚更加憤怒。
就在這時,鐵中揚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沉聲道:「大將軍,剛剛收到消息,王鵬飛出兵山陽了。十五萬大軍,山陽那裏缺兵少將,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儘快將中行山拿回來,要不然的話,鎮北軍就完了。」
「拿下了中行山,吾鎮北軍才有保住山陽的可能。」
「公孫瓚已經領着白馬義從和兩萬兵馬去了!」
「不過,那兩萬兵馬乃是新卒而非老卒,怕是還有所不殆!」一名大將嘆息道。
多事之秋,這大蒼的局勢一日一變,讓他們這些老人的心也疲憊不已。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咱們一家的事情,中行山要是丟了的話,那兩家也得倒霉!」
「再則,王鵬飛近些年好大的名聲,打下了如今諾大一番的家業!」說話的同時,那一名將領還小心地看了一眼烈飛揚。
以前,還覺得這一位不錯,可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呀!
「此獠攜十五萬大軍而來,就算是我軍拿回了中行山,想要退敵,保下山陽
道,沒有那兩位相助的話,光憑咱們一軍,也怕是難辦!」這名將領繼續開口道。
「吾那兩位好叔叔,可是精明的人,這些道理,他們怕也是會懂得!」烈飛揚咬牙切齒道。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那兩位族叔為了對付他,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此事不急,吾所慮者,乃是此股敵軍,是如何瞞過沿途軍民,一路潛行至中行山脈的!」鐵中揚陷入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