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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騎軍大將孫望祖驚駭的望着一面倒的戰場,還有正在肆虐的岳飛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他們鎮北鐵騎也有被人家這樣虐殺的一幕!
大蒼鐵騎多在鎮北,這幾千騎士,那就算是遇到了北狄的正規騎兵,在同等數量之下,也是絕對可以不落下風的存在。
可是,現如今,卻被一群步卒圍在這裏,盡情屠殺,這對於任何一個驕傲的鎮北騎將來說,都仿佛是天方夜譚一樣。相信,任何一個鎮北軍人,此前都沒有想過會出現這麼離譜的一幕。
在岳飛的指揮下,幾百人以五人一組的群狼陣分工明確,砍脖子的只砍脖子,砍腿的只砍腿,這幾百人都是岳飛從兩萬人之中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那一批,刀法也確實狠辣,遍地的頭顱斷肢,那場景十分駭人,極大震懾了敵軍。
沙場作戰時,一般當己方人數戰損傷超過三分之一士氣就會大降,損傷過半,很容易會出現逃兵。
鎮北軍雖是精銳,但和冠軍營那種能夠真正死戰到底的軍隊還差得遠。當傷亡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的士氣也會下降,直到被打到崩潰。
面對極度冷酷,宛如殺人機器一般的岳飛帶領的幾百甲士,前軍終於膽寒,哪裏還敢面對岳飛,在個別「榜樣」的帶頭下,很快就出現了小規模的潰逃事件。
往往在這個時候,前面帶頭的將軍,大多會以鐵血手段震殺這些意圖潰逃的士兵。自古以來,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是放在哪裏,這些將軍們對於這些逃兵都不會心軟,慈不掌兵,不外如是。
可這個時候,孫望祖就算是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
他們要面對的可不止是岳飛這幾百人,岳飛這幾百人,只不過是擾亂的是他們的陣型,看起來殺的雖然兇狠,但真正的危險始終都是圍在外圍向前推進的主力兵馬。
孫望祖絕望地望着這一切,曾經在戰場之上,戰無不勝的鎮北鐵騎,就這樣輸了,而且還是輸的如此悽慘。
孫望祖歇斯底里地揮舞起了手中的長槍,作為一個鎮北軍二十多年的將領,他心中也有着鎮北軍的榮譽感,有着扞衛這一份榮譽的堅定意志。
而且,他還是炎虎烈豹騎出身,和鎮東的黑騎一樣,這兩支部隊不只是兩大將軍府最強的戰力,同時,更是兩大將軍府控制全軍的基礎。
這兩支部隊,這也是兩大將軍府忠誠度最高的部隊。
仗可以打輸,但卻絕對不能給背後的將軍府蒙羞。
孫望祖也是一名悍不畏死的沖將,雖已然是面臨絕境,可拼死之下,卻依舊打出了一名猛將該有的氣概,一杆長槍,連斬三十二名敵卒,就算是面對岳飛那精心挑選出來的幾百鐵甲精銳,但是,也只是多耗費兩槍的事情。
「圍殺他!」岳飛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將這個已經困在囚籠之中的猛虎交給了那幾百鐵甲精銳。
岳飛從兩萬匹馬中將這幾百最精銳的士兵單個拎了出來,並將全軍的鐵甲都集中在這幾百人身上,並非是只為了這一戰而準備的。
作為一名神級統帥,他自然有着長遠的目光。
他這番準備,是為了讓這幾百人單獨成軍而準備的。換而言之,他打算以這幾百人為基礎,建立一支刻着他的印記的精銳兵馬。
甚至,他連這一支兵馬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習習谷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這支兵馬,當為背嵬。
不過,這個想法如今畢竟值一個設想。組建一支新的精銳兵馬,不是岳飛他一個人就可以單獨決定的,這背後所需要付出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也不是岳飛可以拿出來的。
可是,不妨礙岳飛已經開始為之準備了。
要不然,在之前的行軍過程中,岳飛也不至於抽出各種時間來訓練這一隻小股兵馬的隊列陣型了。
而現在,岳飛就是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於岳飛、韓信、李靖這樣的名將而言,一隻兵馬應該仰仗的是集體的力量,面對敵軍猛將,一支精銳營,更應該有充足的能力圍殺一切個人力量,而不是說出現了什麼猛將,已方缺乏了相對應的猛將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