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然得利。
昭固及時邁前一步,說道:「原國勿用派來悼唁使節。明歲今日……,你我戰場相見。」
說完,昭固上前扯了扯楚君燕的袖子,示意可以走了。
智瑤站在原地看着楚國君臣離去,視線掃了一眼地攤上的血跡,對眾臣說道:「大原既定目標不變。」
剛才昭固連色厲內荏都不算,充其量就是在挽尊。
大戰?楚國相反極度害怕原國大軍南下,要不然措詞方面絕對會異常激烈,怎麼可能是那麼不痛不癢。
至於昭固拒絕原國派出悼唁的使節團,只能說是應有之意了。
事實上,原國派出悼唁的使節,到了楚國那邊少不得會發生一些事情,極大概率會讓兩國的大戰不可避免。
所以才有昭固先拒絕原國派出悼唁使節團,再邀約會獵的這種說話順序。
司馬穰苴一臉嚴肅地說道:「忍人所不能忍?大原需在十年之內滅亡楚國!」
果然有人問為什麼。
司馬穰苴說道:「因有前車之鑑。」
遠的故事不提,近的勾踐就用大毅力進行忍耐,成功讓處在滅國邊緣的越國重新崛起。
作為一個國家的高層,易怒才是最大的缺點,能夠忍耐只能說合格,掌握審時度勢和因勢利導則是優秀。
事後,原國和楚國沒有人刻意宣揚熊中在飲宴現場自殺的消息,倒是越國和宋國談到的人不少,尤其以越國的喧鬧最多。
作為直接當事一方的原國和楚國保持克制,不相干的越國恨不得飲宴上的事情傳得舉世皆知,還能是什麼用意,想讓原國難堪,又想把楚國架起來而已。
「從以往的事例來看,勾踐不像一個蠢貨。他這是追隨夫差的腳步,女人玩太多,腦子也被酒精燒湖塗了嗎?」智瑤想是那麼想,根底上還是熊中的作為捅破了春秋時代存留的那層遮羞布,接下來各國一些作為的尺度會更大了。
直白點說就是做什麼不再那麼含蓄,什麼有用就往死里用。
原國和楚國都能窺探到越國那麼做的用意,哪怕高層不會因為輿論而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基層則必然會受到影響。
這麼說吧,一旦輿論過於洶湧,再不情願的楚國高層就非得做一些什麼不可。這個就是輿論的作用。
不過,越國那樣做其實也好,至少讓楚國知道越國打着什麼心思,迫使楚國高層變得更加冷靜。
「范卿可多多往楚一方?」智瑤對再原國擔任客卿的范蠡說道。
范蠡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麼,憑藉口舌之利給楚國君臣闡述當前的天下局勢,使得楚國君臣明白越國的不懷好意。
相信楚國君臣應該會思考目前跟原國交戰,作為盟友的越國和宋國能出多大力氣。
另外別忘記一點,越君勾踐的名聲極度不堪,尤其信譽度方面很值得懷疑。
不用原國這邊過多使什麼力氣,楚國君臣會從越君勾踐的行為上進行多種解讀,其中的一種猜測肯定是越國希望楚國與原國爆發大戰再趁機佔便宜。
越國在去年聯合對抗原國期間發揮的作用幾近於無,僅僅這樣就會讓楚國與宋國懷疑越國的聯合誠意了。
當前原國最為強大沒錯,基於這點列國需要結盟共同對抗原國。
他們也能謀求互相兼併,變得更加強大再與原國對抗。
有的選,誰不想自己變得更強呢?
盟友什麼的歷來很虛,自己強大才最實在!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就顯得很奇怪了。
原國與楚國好像忘記了諸多的不愉快,高層互相之間的交流勐然間增多,使得雙方基層腦子犯湖塗的同時,越國君臣知道自己使的力氣過勐起到了反作用。
宋國君臣在發現局勢的變換後,稍微尋思了一下下立刻反應過來。
在宋國出仕的子貢開始充當潤滑劑,試圖讓楚國和越國的關係變得正常。
說到底,當前就是原國獨強的局面,楚國哪怕再噁心越國,不可能忘記原國這麼一個強敵,楚國和越國的關係看似在子貢的努力下變得緩和。
智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