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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既然聾老太太在場,王衛東就做好了她會插手的心理準備。
王衛東轉過頭微笑着看向她:「您是長輩,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聾老太太頓了頓手上的拐杖,沉聲道:「那天晚上的事,我也聽說了,老易這事做得的確不地道,你要他修門,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
說到這裏,聾老太太停頓了一下,道:「現在他正住在醫院裏,醫生說他起碼得兩三個月才能出院,這醫藥費還不知道要用掉多少,我這裏提個建議,你先自己把這個錢給墊上,等老易回來後,我讓他還你,怎麼樣?」
王衛東笑了,笑得很燦爛。
「老太太,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易大爺需要用錢,我就不需要嗎?我這才剛進軋鋼廠沒多久,工資不高,又比較貪嘴,一個月下來,根本沒多少錢剩,而易大爺是八級工,別說咱院子了,整個軋鋼廠工資比他高的都沒幾個,他們家就兩口人吃飯,總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旁邊的易大媽張了張嘴,她家還真就掏不出這個錢。
至於錢哪去了,那得問易中海了。
王衛東繼續說道:「而且我也給了個建議,要是實在掏不出來,那我就跟廠里說,讓他們從易大爺的工資里先扣除這個修門錢,這個合情合理吧?還是說你們本來就不想出?」
聾老太太頓時無言以對,她以為只要自己出面的話,王衛東多少會給點面子。
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她那張老臉。
算起來,這已經是王衛東第二次拒絕她了,這讓老太太心裏很是不爽。
「這么小的事,非要鬧到廠里去?」
「這事可一點都不小,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您可以先給他墊付着啊,這點錢對您來說問題不大吧?而且我可是聽說了,您前不久為了幫傻柱,可是賣了不少糧票。」
此話一出,聾老太太頓時臉色大變。
要知道投機倒把可是大罪,暗地裏賣糧票的人不少。
但這事絕對不能說出來,不然別說是五保戶了,就算知府是你爹都沒用。
「你胡說些什麼?!」聾老太太幾乎是聲色俱厲的喝道。
平時別人說話的時候,她總是裝聾作啞,只聽好的,不聽壞的,實際上耳朵比誰都靈。
王衛東搖了搖頭,道:「這可不是我胡說,上次我幫街道派出所抓那些投機倒把份子,其中有個女的,她供出了糧票的來源,其中某個嫌疑人的形象條件跟您挺符合的。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兩天,街道派出所那邊就會派人過來詢問了。」
看到聾老太太被自己嚇得失魂落魄,王衛東心底暗笑,叫你個老不死的出來拉偏架,這回還嚇不死你!
旁邊的易大媽看到老太太搖搖欲墜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至於原先攙扶她的劉海中媳婦,一聽她涉及到投機倒把,人就沒影了。
此時院裏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聾老太太。
平時這老不死最喜歡拿自己以前縫過軍鞋的經歷說事,動不動就倚老賣老。
現在王衛東等於直接把她那層皮給撕了下來。
甭管這投機倒把的事是不是真的,別人只相信蒼蠅不叮無縫蛋,哪會管真相如何,尤其是聾老太太這種不受待見的人。
聾老太太是個精明人,很快就想通了關鍵之處,要是她沒做過的話還好,她可以跟王衛東力爭到底。
可她現在心虛的很啊!
賣糧票已經不是一兩回的事,不然她哪來的錢支援傻柱啊。
她一把推開了易大媽,轉身就往回走,再也不見來時的沉穩與威風。
王衛東沒有攔下她,那樣毫無意義,除非真的能一次釘死這個老太婆。
三番兩次的強迫自己吃啞巴虧,王衛東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
不跳出來拿她沒辦法,既然敢主動跳出來,王衛東當然是趁她病,要她命了。
剩下易大媽在忙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衛東可沒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易大媽,該給的建議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