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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王衛東和婁曉娥看着這幫禽獸被帶着遊街,總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
他摸着下巴的鬍子茬,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來了。
按照電視上演的,每當遊街的時候,必然會有群眾在旁邊扔臭雞蛋爛菜葉。
現在大傢伙只顧在一旁絮絮叨叨,拍手鼓掌,終歸少了些氣氛。
這樣可不行。
於是他叫過了旁邊看熱鬧的瘦猴,在瘦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瘦猴聽完後,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也太壞了吧!
不過他一向對王衛東言聽計從,加上他也看這些屢次給王衛東添麻煩人不順眼。
當下便點了點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不多時,瘦猴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盡頭的大槐樹下。
除了他之外,還有俞長生,以及牛志軍家的兩個娃。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大喊了一聲:「砸死這幫臭不要臉的!」
然後便是一桶污濁的潲水潑了過去。
好傢夥,這也太下飯了,那些端着碗吃飯的人,連忙大口吃完,把碗踹倒懷中。
負責押送的公安同志,一看情況不對,立刻閃身就躲到了一旁。
噙獸們也紛紛躲避。
不過賈張氏由於被繩子捆着,再加上動作遲緩,當場被潲水澆了一身。
棉襖濕透,酸臭的污水順着她的頭髮流淌到臉上,她噁心得彎下身嘔吐起來。
不過遊街還在繼續,不能停下,在公安同志的催促下,她簡單整理一下,只能再次向前走。
走了兩步,一根麵條從斑白頭髮上滑落下來。
落到了嘴角處。
ou...
...
圍觀的群眾看到有人動手了,自然也想湊熱鬧。
而且還有人主動送上彈藥,那還等什麼?
一些亂七八糟的污穢之物頓時劈頭蓋臉的往傻柱,秦淮茹幾人身上扔去。
這下子避無可避了。
很快就弄得遊街的這幾人不成人形,身上的那股惡臭味,簡直三尺內寸草不生。
秦淮茹原本滑若羊脂白玉的小臉,瞬間像被黑顏料染得很不均勻一般,白一塊黑一塊。
連忙捂住腦袋。
傻柱頭上頂着一片爛菜葉子,東躲xz,早沒有剛才的執拗勁。
好在,熱心群眾們也有分寸,沒有丟石頭磚塊。
這幾人就是看着悽慘,實際上並未受傷。
遊街隊伍走到街尾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小子,竟然拿出用荷葉包着的米田共。
砸向秦淮茹和賈張氏。
秦淮茹和賈張氏此時已經瑟瑟發抖,壓根無暇躲避,被米田共直接命中。
頭髮上,臉上,嘴巴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棕褐色粘稠狀物質,渾身撒發着沖天臭氣。
看一眼都嫌噁心。
旁邊的公安同志冷眼看着這一切。
群情洶湧,加上這些年來,就數軋鋼廠院子的人給他們添點麻煩最多。
更何況這本就是遊街示眾的意義。
不過當一個穿軍大衣的青皮從地上撿起半截磚頭的時候,公安同志再不能坐視不理了。
「喂,小子,趕緊放下!」
....
青皮訕訕地放下磚頭,擠出人群,見沒人注意,轉身走到一條狹窄的胡同里。
「哥,外面那麼熱鬧,咱們為啥要躲在這裏。」
「小當,別吵,哥等個人。」
陰暗的角落裏,棒梗領着小當和小槐花,看到青皮的身影,他眼睛都亮了。
用袖子抿下鼻涕,小臉樂開了花:「釘錘哥,得手了?」
「嗯,得手了,那個年輕娘們被我砸得頭破血流。」青皮說着伸出了手:「把錢給我。」
「謝謝哥了。」棒梗扭頭看向小槐花,眯着眼笑:「槐花,昨天媽給你的五毛錢呢?」
「為啥要給他錢,而且那是媽讓我們買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