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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花最喜歡吃小炒蘑菇,但是蘑菇這玩意在這個年代屬於是鮮物,朝陽菜市場裏賣五塊錢一斤。
秦淮茹平日裏壓根就捨不得買,偶爾做一次小炒蘑菇,大部分蘑菇和肉片都被棒梗吃了。
小槐花只能分到幾口。
現在棒梗進了笆籬子,終於沒有人跟小槐花搶了。
小槐花在美食的吸引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我來幫你摘菜。」
娘倆齊心協力之下,一盤子蘑菇炒肉很快便做好了。
昏黃的燈光下,小槐花拿着筷子迫不及待的從盤子中夾起一塊肉片放入嘴中。
鮮嫩的肉片讓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在以往此時已經坐下來大快朵頤的秦淮茹,深深的看了小槐花一眼,放下筷子,站起身從櫥櫃的底部取出一瓶老汾酒。
拿來兩個小碗,用抹布擦了擦,擺在小槐花的面前。
幫她倒上一小碗酒,再幫自己倒上一碗。
看着詫異的小槐花,秦淮茹裝出一副懊悔的樣子:「孩子,娘不該逼你嫁給劉光福。以後,你願意王大炮,娘再也不攔着你了。」
小槐花感動得眼淚花花的,嗓子裏擠出一絲顫音:「娘,我,我....」
她想起了在王大炮那裏受到的侮辱,此時感覺到了深深的後悔,還是娘對我好啊!
「來喝酒。」秦淮茹把碗端到小槐花的嘴邊,「現在賈家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咱們以後得相互扶持。」
「嗯,娘,我喝。」小槐花放下筷子,端起酒碗湊到嘴邊,憋着氣一飲而盡。
「來,吃菜,吃菜....」
見小槐花臉色紅撲撲的,尚且沒有醉意,秦淮茹又倒了一碗酒:「以前是娘做的不對,來,喝了這碗酒,就當娘給你道歉了。」
「娘,我喝....」
「來棒梗最喜歡喝酒了,這碗酒,你就代棒梗喝了。」
「娘,我喝....」
「你奶賈張氏也喜歡喝酒,你也替你奶喝了。」
「娘,我喝....」
眼看一瓶子酒見底了,小槐花的眼神終於迷亂起來,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秦淮茹這才鬆了一口氣,嘟囔着:「這死丫頭片子,看來平日裏沒少在外面喝酒,酒量怎麼這麼大?」
她攙起小槐花,把她攙扶到裏屋的床上。
隨後,便走出屋門,急匆匆的往劉海中家裏走去。
剛走沒兩步,就遇到了閻埠貴。
「淮茹,我正要往你家裏去呢!」
秦淮茹心中大驚,臉上神色不變,小手不斷的拉扯衣角:「怎麼了,三大爺,你有事兒?」
「是這樣的,前些年,你們家不是困難嗎?棒梗欠了學校兩個學期的學費,是我做擔保的。現在學校開始整理舊賬了,讓你們儘快還上。」閻埠貴抿了抿嘴,把事情講了一遍。他心中暗嘆,就不該管賈家的閒事。當年棒梗不交學費,秦淮茹跑到他家裏哭訴家裏揭不開鍋了。
閻埠貴實在是抹不開面子,才不得不幫秦淮茹,用自己的名義做了擔保。
原本秦淮茹答應等工資下來,便會把學費交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秦淮茹就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似的。
學校礙於閻埠貴的面子,只能壓了下來,就這麼過了十多年。
秦淮茹聽到是要錢,頓時冷下臉臉:「三大爺,不是我們家不願意交學費,我們家也不是那種賴皮人家,只是你們學校的教學質量實在是太差了。我家棒梗在學校里,學習了那麼多年,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你說,你還問我要學費,是不是不太合
理啊?」
閻埠貴當場破防:「誒誒誒,秦淮茹,你別胡攪蠻纏。就你家棒梗,每天在學校里就是睡覺,哪個老師也不敢管他,要不然,他就罵人家。他自己不好好學,怪得了學校嗎?」
秦淮茹:「好,既然你們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但是,想讓我交錢,沒門!」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急眼了,當年可是他替賈家做的擔保,要是學校收不回來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