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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群眾本來已經打算離開了,聽說閻埠貴要幫王衛東殺豬,都來了精神,紛紛圍在了門口。
開玩笑,一個老教師殺豬,多新鮮啊!
王衛東也想看看閻埠貴這個身材消瘦的老頭,如何對付一頭兩百多斤的大肥豬,讓管婷婷泡了一壺茶,坐在石桌旁邊喝茶,便等待閻埠貴的到來。
這個時候,許大茂帶着秦京茹也來了,他們聽群眾說起剛才的盛況,都有點後悔沒有早一點來。
「都怪你,非要打扮,剛才我要是能在區領導面前露個臉,說不定就更當官了。」
「怎麼能怨我呢!還不是你自己在那裏挑山核桃,拿出來又放進去的,耽誤了時間。
你也不想想,人家劉洪昌是大廠長,能稀罕你這點山核桃??」
「誒,你這婆娘懂什麼,禮輕人意重,等晚一點,劉廠長吃着山核桃,不就記起我許大茂來了嗎?」
.....
兩人吵吵鬧鬧的來到小院內,許大茂把提籃放在桌子上,舔着臉笑道:「劉廠長,聽說你得了部委的獎勵,我大茂特意來向你道喜的,家裏也沒有什麼,就一點山核桃。不過你別小看這些山核桃,它們都是公社裏為了感謝我去幫他們放電影,精挑細選之後送給我的。每一粒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一個蟲眼都沒有。」
王衛東笑着請許大茂坐下:「大茂,真是太謝謝你了,我表妹最近身體不好,正需要進補,你這些核桃得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許大茂見王衛東要掏錢,連忙伸手按住了王衛東的胳膊:「劉廠長,你說這話,不是打我的臉嗎?前兩天的事情,要不是您幫忙,我許大茂非被易中海撕成兩半,這麼一點核桃,壓根就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那我就收着了?」
「收着!絕對得收着,不收就是打我許大茂的臉。」
兩人這邊聊着,秦京茹也很有眼色的去幫管婷婷幹家務活,她雖然鬧不清楚王衛東跟管婷婷之間的真實關係,但是也隱約感覺到,以後要想跟在王衛東身邊,不能跟管婷婷鬧翻了。
管婷婷對秦京茹的觀感不差,這個小媳婦雖然沒有文化,人傻乎乎的,不過心機並不重,簡單的聊了幾句後,便接納了她。
兩人一起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里,然後又開始清掃起地面來。
許大茂喝了兩口茶,朝門外看去:「誒,這個三大爺,辦事情還真是磨蹭,不就是拿工具嘛,怎麼用這麼久?」
他話音剛落,閻埠貴便拎着一個破舊的包袱進來了,他身後還跟着閻解放,閻解成和閻解曠,最後面還有於莉跟三大媽,閻解娣沒有過來,估計是怕她這個小姑娘見不得血腥場面。
得,難怪閻埠貴這麼有底氣,原來是一家子齊上陣啊。
閻埠貴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他的兒子們年輕啊,還有於莉和三大媽兩位女同志打雜,完全能夠完成殺豬的任務。
「劉廠長,您久等了,傢伙什那麼多年沒用了,我在家裏又磨了一遍。」
閻埠貴朝王衛東歉意的笑笑,把破包袱扔到地上,發出「嘩啦」的聲響。
聽聲音裏面應該是裝了不少工具,王衛東也來了興致,走到跟前笑着問道:「三大爺,你都帶了什麼工具啊?」
閻埠貴得意的笑笑,從包袱里取出一個類似套馬杆的東西,不過杆短而且粗壯:「認得嗎?這是套豬杆,甭管多厲害的豬,被套杆套住,就甭想掙脫。」
「這是挺豬的挺條,刮毛的刮刨...還有....」
閻埠貴的神情凝重起來,從包裹里取出一把尖刀,雙眼凝視刀刃,沉聲說道:「還有這把攮刀子。這把刀是老師傅傳給我的,他老人家祖祖輩輩殺豬,到了他這一代,無兒無女,就把這祖傳的傢伙送給我我,據老恩師說,死在這把刀下的豬,至少有一千多頭。」
祖傳的殺豬刀?
李衛東的目光不由的被它吸引,殺豬刀跟一般的菜刀不一樣,又名為「浸刀」。長約一尺多,刀刃鋒利,刀面光亮亮的,刀的上面充滿了殺氣,令人一看就膽寒。
閻埠貴手持攮刀子,整個人的氣質陡然發生變化,由原來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