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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無話,中途遷徙。
翌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王衛東便被鞭炮聲驚醒了。
他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準備穿衣服,胳膊被一條纖細的手臂摟住了。
管婷婷睜開眼睛,睡意惺忪的說道:「洪昌哥,好不容易過個星期天,你不多休息一會。」
昨天晚上後半夜王衛東冒着寒風趕回小院,着實讓管婷婷有些感動。
她感動之下,超水平發揮,兩人直到凌晨,才精疲力盡,陷入沉睡中。
此時看到王衛東這麼早起床,管婷婷擔心他沒有休息好。
王衛東歷經了數個周目,身體強度早就遠超常人,雖然一個晚上歷經兩場激烈的戰爭,卻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
「沒事,今天閻解成結婚,我身為四合院一大爺,理所應當出席,你再睡一會吧。」
「嗯嗯。」管婷婷累壞了,倦意襲來,打了個哈欠。
她朦朦朧朧的即將進入夢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努力睜開眼睛,看着王衛東的背影說道:「洪昌哥,等我再睡一會就起來幫你做早飯,嗯,早飯得做的豐盛一點。」
「豐盛一點?今天閻埠貴要辦宴席,自然是要大吃一頓的。用得着浪費嗎?」王衛東愣了一下。
管婷婷聞言笑了起來,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閻埠貴那么小氣的人,會捨得置辦豐盛的筵席嗎?「
王衛東聽了這番話皺皺眉頭,閻埠貴是小摳門,但是今天可是閻解成的大日子,他應該不至於會為了省那麼一點錢,讓閻家成為笑柄吧?
想了想,王衛東還是點點頭,免得閻埠貴真的不要臉了。
「好吧,你再睡會,然後起來做飯。「王衛東囑咐道。
「嗯嗯。「管婷婷打了個哈欠,重新倒回床上,進入了夢鄉。
此時時間尚早,外面灰濛濛的一片,天空中還有殘月懸掛。
王衛東來到四合院門口,就看到傻柱,閻解娣,閻埠貴,秦淮茹,還有四合院的年輕人都等在四合院外面。
他們踮着腳,伸長脖子往遠處望去,似乎是在等待閻解成帶着新媳婦兒回來。
許大茂這個時候也打着哈欠走了出來,他的臉上還掛着沒有消散的醉意。
見到王衛東,許大茂面帶歉意的笑了笑:「一大爺,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說好了是我招待你的,我反而先喝醉了。」
王衛東越過許大茂的肩膀,看了他身後的秦京茹一眼,笑道:「沒關係,昨天晚上我過得很愉快。」
「是嗎?」許大茂扭過頭,讚賞的看向秦京茹:「媳婦兒,謝謝你了。」
「呵,那是我應該的!畢竟一大爺幫了咱們家那麼多。」秦京茹嘴唇微微翹起,烏黑雙眸中春水流淌,下意識的向王衛東拋了一個媚眼。
她想到王衛東的叮囑,她打了一個激靈,連忙低下了頭,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許大茂見秦京茹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不好意思,心中不免感慨道,秦京茹真是一個淳樸的農村女孩。
兩人閒聊幾句,遠處傳來一陣車軲轆摩擦地面的聲音。
淡淡的薄霧中,閻解成騎着自行車的身影,逐漸的浮現出來。
車子把和閻解成的胸前都掛在大紅花,車子的後座上坐着一位身穿黃褐色舊軍裝的女孩。
待王衛東看清楚黃小翠的穿着時,忍不住在心中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今天的黃小翠穿得相當保守,身上是一套洗得泛白的舊軍裝,腳上是一雙黑棉布千層底布鞋,頭髮被一根紅頭繩簡單的束縛在腦後,臉上也沒有化妝。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質樸的女工人。
閻解成的車子後面,還跟着兩輛車子,分別由閻解放和閻解曠騎着。
他們的車子上面載着被子,熱水瓶,痰盂。引起王衛東注意的是,閻解曠的車子後面竟然載着一台收音機盒子。
閻老摳難道給閻解成買了收音機?
待看清楚的時候,王衛東啞然失笑,收音機盒子破破呼呼的,上面有用鉛筆塗繪的幼稚圖畫。
很顯然,這個收音機盒子已經有些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