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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什麼。
在缺少農機的情況下,牛就是農村最大的勞動力,公社裏的那些牛,每一頭都是寶貝,有時候吃得比社員還要好。
他雖不敢相信崔大可真的敢偷牛。
但是,想到這些年來,王衛東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出現過錯誤,便沒有多問什麼。
點點頭:「您放心,我馬上出發前往南石公社,絕對會查出崔大可的罪證。」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劉長義離開後,王衛東站起身打了兩個電話,開着吉普車來到了機械廠醫務室。
此時崔大可被抓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廠。
由於崔大可平日裏的所作所為,工人們對崔大可的被抓都拍手叫好。
醫務室里,有工人當着丁秋楠的面嬉笑道:「丁醫生,怎麼着,崔處長被抓了,沒牽連到你啊?」
丁秋楠盛行孤傲,平日裏就跟白天鵝似的,對工人們不吝眼色。
工人們對她早就看不慣了,只是顧忌崔大可,才沒敢在她面前呲牙。
現在遇到了這種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丁秋楠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又低下頭繼續配藥。
那人的氣焰更加囂張了,趴在辦公桌上,哈哈大笑:「丁醫生,崔處長得罪了劉廠長,這次肯定完了,你要不要考慮跟崔處長離婚,你放心,我不嫌棄你是個二婚的。」
聽到這話,丁秋楠氣得嘴唇發抖,拿着藥瓶的手哆嗦了起來。
一旁的老醫生本來不願意摻和到這種事情里,此時實在看不慣了,皺皺眉頭:「王中山組長,你來看胳膊的,不是來看手的。」
王中山組長頓時怒了,冷聲道:「周醫生,你在說話前,請想清楚自己的出身,我是三代貧民出身,你們兩個都是知識分子出身,你這是想教訓我這個三代貧民嗎?」
聽到這話,周醫生心中一跳,連忙擺手:「王中山,你胡說什麼呢!丁醫生跟崔處長的事情又沒有關係,我是看不過你這麼說她。」
王中山是機修車間的小組長,平日裏仗着叔叔是後勤處的一名副科長,在廠裏面耀武揚威的。
並且,還非常喜歡上綱上線,對那些出身不好的人,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謂是機械廠的一害。
王中山本身就是胡攪蠻纏之人,壓根就不聽周醫生的解釋,冷笑道:「好啊,好啊,我早就覺得你們醫務室風氣不正了,只是沒想到你們竟然對我們這些三代貧民有如此大的意見,等會我就把這件事匯報給廠長!」
丁秋楠此時再也忍不住了:「王中山,你自己耍流氓不成,反倒誣陷別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良心?呵呵,還有臉提良心?」
王中山斜睨丁秋楠,用猥瑣的目光打量一番,吞咽口水道:「崔夫人,我勸你還是想清楚,現在崔大可已經倒台了,以後沒有人能再護着你。你要是跟我結婚,我可以保證,你不受欺負,否則的話.」
「桀桀」
奸笑聲未落,他身後就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否則的話,怎麼樣?」
「誰特麼的敢管老子的事情!」
王中山回過頭,待看清楚來人,臉上的憤怒不翼而飛,被諂笑取而代之。
「劉廠長,我我.跟丁同志開玩笑呢?」
王衛東大步走進醫務室里,雙眼緊盯王中山:「否則怎麼了?」
「我,我真是開玩笑。」王中山心中一跳,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眼前的這位可是劉峰廠長的座上賓,機械廠里所有人都清楚,就是這位把崔大可送進去的。
這樣的人,怎麼能得罪得起。
沒想到丁秋楠這小賤人,竟然攀上了這顆大樹。
「開玩笑?」王衛東靜靜的看了王中山一會,然後吐出一個字:「滾!」
「滾,我滾.」王中山踉踉蹌蹌的跑出了醫務室。
丁秋楠此時眼角已經紅潤了起來,深情的看着王衛東。
「謝謝你,劉廠長。」
自從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