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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被閻解成狠狠收拾了一頓的劉海中,沿着寬敞的街道,晃晃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他今天沒有喝酒,走路姿勢卻跟喝了之後一模一樣,左腿往右邊邁,右腿往左邊邁,整個人踉踉蹌蹌的。
這一幕引起來了過路人的注意,特別是那些愛管閒事的老大娘,老大爺紛紛停下腳步。
想上去幫一把,又不敢,畢竟劉海中體格子健碩,萬一發起酒瘋來,他們那些老胳膊老腿的,壓根就受不住。
最後還是有人喊來一個戴了紅袖箍的老大爺。
這年月街道辦會委託一些先進分子巡視街道,防止一些不文明的情況發生。
什麼隨地大小便,什麼亂倒垃圾,什麼當街吵架,都算是不文明的情況。
酗酒自然也算事。
那老大爺別看年紀將近六十多歲了,鬍子花白,臉上遍佈皺紋,戴上紅袖箍之後,整個人卻顯得精神奕奕。
他大步走到劉海中跟前,用手扯了扯胳膊上的紅袖箍,讓紅袖箍擺正,然後瞪着劉海中說道。
「同志,酗酒是一種陋習,難道街道辦沒有教育過你嗎?」
「酗酒?」劉海中心中正氣憤着,被人攔住了路,正準備發火,但是當目光在紅袖箍上掃過,他臉上的憤怒之色頓時消失了。
開玩笑,這些紅袖箍別看沒有職位,壓根就算不上街道辦的幹事,但是卻擁有監督的大權。
要是他敢鬧事,馬上就會被送進街道辦,到時候輕則挨一頓批評,嚴重一點的話,還得進到學習班裏學習。
只有學習通過了,這件事情才算是完事。
而且。
這些老同志最較真,一般的年輕人,只要好好溝通一番,講兩句好話,就算是犯了錯誤也能輕輕揭過去,但是這些人的腦子都比較軸,就算是單位里的領導出面,都沒有一點用處。
現在劉海中還被麻煩事纏着,在這種時刻,自然不會招惹紅袖箍。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看着老大爺說道:「大爺,您誤會了,我沒有喝酒!」
「沒喝酒?」老大爺上下打量劉海中一番,渾濁的雙眼中迸發出一絲精光:「你小子是不是看我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所以才忽悠我,實話告訴你,我老張在解放前可是前去外地,幫大兵運過糧食的,當時敵人的飛機大炮狂轟亂炸,要是我眼神不好的話,現在說不定早就埋進土裏面了。」
「不,不,不是.」劉海中還想解釋。
卻被老大爺揮揮手打斷了:「你小子身上穿的也直直愣愣的,應該是廠裏面的工人,怎麼能不清楚喝酒有害的道理呢!隔壁大雜院的劉二柱子你聽說過沒有?」
這裏距離四合院還有一段距離,劉海中還真不熟悉這邊的情況,連忙搖搖頭說道:「不清楚。誰是劉二柱子。」
「說起那個劉二柱子,那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不到四十歲,就成了機修廠里的七級機修工,聽說任何壞掉的機器,只要送到他跟前,他側起耳朵微微一聽,就能聽出毛病所在。拿起筆子在上面輕輕的畫一下,手下的小工人順着劃線的地方拆開,肯定能找到損壞的零件,你說神不神?」
紅袖箍辣大爺似乎一整天沒有逮住人了,這會見到劉海中,話格外的多。為了擔心耽誤交通,他還特意把劉海中拉到了道路旁邊,盯着他說道。
劉海中壓根就不想知道劉二柱子是誰,可是被老大爺攔着,他也不敢輕易的離開,畢竟萬一被扣上一頂不聽勸阻的罪名,那就麻煩了。
「大爺,大爺,你說的那個劉二柱子我真不認識,我還有事,你能不能讓我過去。」
紅袖箍大爺板起臉說道:「我說你這位同志,你真以為我老頭子沒事在這裏攔着你玩呢!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聽我講完。」
「是是是!」劉海中沒有辦法,只能站在那裏聆聽老大爺的教誨。
看到劉海中乖乖的站在那裏,老大爺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你要是早就有這種態度,也不用挨訓了。」
「是是是,老大爺,您快說吧,我保證在這裏乖乖的聽着。」劉海中這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