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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東騎着自行車,來到街道派出所,和昨天幾位剛認識的公安同志,打聲招呼,散幾支煙。
就直奔所長辦公室。
韓所長紅着眼圈拉開門,看到是王衛東,一臉迷茫。
這小子,咋來了?
「韓哥,你早晨不是說,讓多來坐坐嗎,我這不就來了。」王衛東說着,沒等韓所長讓,就擠進辦公室里。
韓所長看到王衛東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我那只是客氣,是謙虛,是看師傅的面子...
他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年輕人。
等韓所長,關好門,轉過身,看到王衛東的所作所為時,更愣住了。
這小子,已經沏好兩杯茶,悠閒自得的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品着茶,哼着曲,一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的樣子。
呵,這小子,有點意思,沒一點退伍老兵的樣子。
韓所長也起了好奇心,順手把桌面上的審訊筆錄放進抽屜里。
他正想開口問王衛東的來意。
「啪」兩盒紅盒百花被甩在桌子上。
韓所長像躲避炸彈一般,向後退了兩步。
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用銳利的目光瞪向王衛東。
怒斥:「你這是...」
王衛東玩世不恭的笑道:「這是愛國哥托我捎給你的,他說你喜歡抽煙,總是抽那些劣質香煙,對身體不好。」
對於這個說法,韓所長是一點都不相信。
師傅的秉性他最了解,如果會做這種事,也許早當上市局的頭頭了。
不過韓所長面色卻緩和許多,淡淡說道:「衛東,你今天來,不會就是為幫師傅送兩盒煙吧?」
「當然不是,最主要是看看你,誰讓你是我哥呢。」王衛東舔着臉笑道。
對於這種臉皮厚的人,韓所長也是沒招。
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和師傅一樣,違背原則的事情,不會做。」
王衛東笑道:「那是當然,我怎會讓韓哥為難。」
「我就是想知道,我們大院裏的閻埠貴老師怎麼樣了?」
聽到是打聽閻埠貴,韓所長也鬆一口氣:「他沒什麼大事,已經查明,算不上投機倒把,馬上就能放出去。」
王衛東當然知道閻埠貴不會事,那點票據加起來也也不會超過五毛。
他只是要確定閻埠貴還沒被放出去。
王衛東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韓所,那能不能讓我把他接回去?」
「你也知道,我們是好鄰居。」
好鄰居?四合院裏有好鄰居?
韓所長狐疑地盯看王衛東看了好一會,從他的神情和眼神里看到的只有關切。
難道這小子,真是像師傅說的那樣,是個熱心腸。
反正也不算違反規定,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你跟我來。」
韓所長把兩盒煙揣進懷中,推開門,走向監牢區。
從清晨到現在,他就像置身於人間地獄。
這裏地上鋪着稻草,四下漏風,跟冰窖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出一個喊聲。
「閻埠貴,出來!」
閻埠貴渾身一震,這是要判了嗎?
他手撐地面,想站起身,卻站了兩下,都沒站起來,反而跌倒在豬仔男身上。
豬仔男正為小豬仔傷心,惱怒的伸手一推,把閻埠貴推到牆上。
腦袋和牆壁比硬度,完敗。
「砰!」
閻埠貴眼冒金星,腦瓜嗡嗡的。
「把閻埠貴給我拉出來!」門外的公安同志明顯沒有耐心。
閻埠貴被兩個公安同志架着,拖出了監牢。
「我這是要被送去打靶嗎?」閻埠貴又犯了老教師的老毛病。
生性膽小,遇事都向壞處想。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公安同志也懶得跟他解釋。